他们这些县长心腹都心知肚明,王兄为人风流不羁,最喜调戏玩弄良家少妇,偏偏那古家主母天生丽质,容颜绝美,娇若春花,媚如秋月,时常被他挂在嘴边,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见心中早已觊觎多年。
“待到第五日,我且约她单独出来,先让她见见解药的真面目,等她重燃希望之时,便与她提一提这桩交易。料想她当时定会拒绝。我再留下个联系的办法,让她想好了便带着她儿子来见我,届时如何与她周旋,便看我临场发挥了。”
还不待说完,王闲汉自己便先大笑起来,面色涨红,浑身颤抖,显是尤为激动。
他可太清楚韩梓馨是个怎样的女子了,爱子之切,舐犊情深。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估计宁愿自己替儿子去死,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各自的眼神里看到了两个字——鄙视。心中纷纷暗骂:好家伙,原来是想白漂,真变态!
众人的表情神态尽收眼底,王闲汉心知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也不着恼,面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突然转头对梅峰询问道:“峰兄,我方才说,咱们不止一个灵魂,你还记得吧?”
“记得,你说这是咱们计划的后手。”
“若到时,我将一个新的灵魂混入解药,再交给那位小少爷服下呢?那道灵魂只需在进入身躯后瞬间将解药吸收,安心潜伏等待夺舍便可。这计划不就又回归正轨了嘛?”
“到时候,这位小少爷可就不再是他自己了,你们谁愿意贡献出自己的灵魂,配合我演完这出大戏啊?”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犹豫起来,纷纷婉言推辞。
“王兄,我上有小下有老,这种事还是年轻人比较合适。”
“兄弟此言差矣,年轻人就该有朝气有志气,怎能干这等偷鸡摸狗的阴损之事?”
“我看不如从一些从小培养的孤儿死侍中选一个吧?年纪相仿,演起来也更逼真些。”
……
这夺舍虽然好处甚多,光是那具潜力深不可测的身躯便是莫大的机缘,可计划成功之前,生死却落在他人之手,不受自我掌控,由人不由己,总是有几分被动。
见众人心中有所顾虑,皆不为所动,王闲汉却早有预料,不就是筹码不够么?
他摇了摇头,嘴里轻飘飘吐出几句话,轻笑着说道:“只要夺舍之后伪装的好,证明我的解药真正有效,那韩梓馨我最多也只能享用一晚。可占据那具躯体的灵魂却成了她身边最亲近之人,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以后修为比那古星河还高,这母子情深也未尝不可嘛!”
“……”
众人沉默了一秒,下一刻……
“我我我!王大哥,你是我亲哥哥,选我,我从一开始就十分愿意配合你!”
“别,兄弟,你都当爹了,还是我来吧!”
“我来我来,这种脏活累活,哪有大哥亲自出马的道理,还是让我来吧!”
“那必须是我去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抢我跟谁急!”
整间密室顿时仿佛闹市的菜场一般,你推我搡,你争我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见状,王闲汉摇头哂笑,撇了撇嘴。
好家伙,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变态?呵呵,吾知吾或已非人,然尔等实属犬类!
……
赤湖县,古家。
往后这三四日,古家上下,阴云笼罩。
知情的嫡系族人无不愁容满面,不知情的外系和下人,虽不知为何气氛诡异,却也个个瞻前顾后,如履薄冰,生怕触了什么霉头。
到了第四日,正是七月十三。眼见夫君和公公为解药之事四处奔波劳碌,却仍旧一无所获,希望越发渺茫,韩梓馨终日以泪洗面,内心早已焦急如焚,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不是她不想同出一份力,只因自己能力有限,除了斋戒沐浴,素手焚香,求神拜佛,日夜祈祷,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好歹也是个玄师,心知这些个都是凡人盲目迷信的玩艺,可急病乱投医,求个心里安慰,也聊胜于无了。
她倒是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取而代之,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儿子的余生平安……
过了午时,韩梓馨仍是闭门不出,滴食未进,虽甚是憔悴,却依旧是病若西子胜三分。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禁转头望向房门。
此时房内只她一人,见来人正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那丫鬟便转身关上房门,神秘兮兮又兴冲冲,快步来到她跟前,压着嗓子急促道:“夫人,解药有消息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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