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才到了萧凌儿身边,看了一眼苏婆婆,开口说道,“小娘子,你总算回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周小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萧凌儿只想赶紧解开这一头雾水,苏婆婆太着急,周深若是知道,能讲得清楚些。
周深点了点头,“我这几日腿上受伤在家歇着,苏婆婆出门打水的时候正好瞧见她,便帮她提水一同回来的,一回家就见着这院里的药草全被畜生踩坏了,我往山上追了些许但没抓着,看脚印是猪留下的。”
“可恶!”萧凌儿捏紧了拳头,“梅家老院离后山近,当初我就担心会有些毒蛇野兽的,才紧着要修好院子,可哪里知道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不好幸好,婆婆没有受伤。”
村里靠近连绵大山,免不了这样的事情,她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运气也太差了,上次长生被毒蛇咬了,这次又碰着野猪下了山,她也只能往好些的方向想,人没事是最好的了。
只是一旁那些个议论的人着实听着让人烦躁,尤其是梁秋兰,脸上的幸灾乐祸压根都没想着要去遮掩。
“哎哟,可不是嘛,幸好人没事。小娘子,我且跟你说了,嘴上功夫厉害又如何,若是手头做不了呢便不要勉强,你瞧如今,得不偿失了吧。还想教我药理,嘁!人算、可不如天算。”
“梁、梁秋兰,你少说两句,可没人叫你是哑巴。”苏婆婆被长生扶了起来,憋着一口气指着梁秋兰的手都抖了起来。
“嘿,苏婆婆这话说的,我不也是可怜你们嘛。”梁秋兰倒是难得没有跟苏婆婆犟上嘴,摸着自己盘起的头发,脑袋都轻晃了晃,“再说了,梅家没有福报,是老天报应到你们头上,野猪踩的药草,又不是我干的,你在这儿吼我,还大户人家的下人呢,就这个道德啊。”
“就是就是,这事跟秋兰又有什么关系?”一旁的人也小声嘀咕着。
“幸灾乐祸算得了什么好人。”长生扶在苏婆婆身上,对梁秋兰也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话也说得气势汹汹的,“又无人说是你们做的,何必一直强调,非要给人心虚之感吗?”
“你!小兔崽子,年纪轻轻嘴上难听,怪不得老天惩罚你们。”梁秋兰的袖子甩了甩,站着离她最近另一个妇人,咽了口唾沫,脚下往后退了一步,话头也是跟了上来,“是啊长生,既然是野猪弄得,也怪不了旁人,你可休要胡说。”
萧凌儿皱起眉头瞪了她们一眼,恶狠狠的神情让那边的人也微微缩了缩,一旁的周深收回了眼神来,并不理睬一旁的胡闹,原本淡淡的嗓子压低了几分声音,“小娘子,我话还没说完,这药草是猪踩坏的,但不是野猪,是家猪。”
“家猪?”
“嗯,野猪的体型普遍都比家猪小,留不下这么大的脚印,而且你看这院篱。”
萧凌儿听着周深的话,朝着院篱看了过去,便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周深以捕猎为生,自然对山上的野兽颇为了解。她看不出脚印的蹊跷,周深看得自然不会差。
这院篱的篱门虽然被撞坏了,连接栓门处也被撞破,可是篱门是木头做的,上面却看不到野猪獠牙留过的痕迹。这獠牙是野猪的武器,也是和家猪最不同的地方,如果是野猪撞坏,不可能篱门上看不到丝毫痕迹。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做的?”萧凌儿看着周深有些沉的眼色,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应该跟她差不多,“村子里养猪的家户不多,顶天了也不过一两只,个个都保护得很,不可能让它们随便溜出去。如果不是野猪,就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坏篱门,用猪踩坏药草。”
“我只是这么猜测,毕竟只是几个脚印,当不了证据,谁也没办法就断定一定不是野猪。”周深摇了摇头。
“只要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人为,证据就不怕找不到。”萧凌儿朝着梁秋兰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来安定村才几个月,素来跟其他人无冤无仇,谁都知道田里种的是各家的命,平日里一点小磨蹭嘴上骂骂就是了,不会下那么狠的手。除了梁秋兰,她想不到有其他人了。
这动作的手法是不算高明,不然不会让周深一眼就看出来,只是要梁秋兰承认是她做的,就不容易了。
不过,萧凌儿握紧了拳头,她从不害人。但是,她也绝对跟善良白莲花沾不上边。
这条摆脱萧家梅家的路,她不允许有任何人,可以拦在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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