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儿和长生都回来了,看热闹的看得差不多了一一散去,梁秋兰也跟着离开了。
到了僻静些的地方,一直在她身旁的另一个妇人,畏畏缩缩地往旁边看了看,才敢靠近了梁秋兰,“秋兰姐,我刚才看小深跟那个小娘子两个人交头接耳了几句,那小娘子就朝我们这边看了好几眼,她不会发现什么吧。”
“华荣,瞧你胆子小的,人都没问到你头上,你还先心虚上了。真以为那小妮子有什么通天本事呢,这山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去了,谁能往别处想。要不是为了避嫌,我才懒得叫你去。”
“可是……”李华荣缩了缩脖子,“可是你当初不是说就给她个小小的教训,不会弄得太严重吗?怎么把整块药田全给弄坏了。人家靠这个生计,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得得,做都做了还想那么多,这畜生下的脚,谁能管得住啊。”梁秋兰不以为然,“谁让那小妮子对我这般无礼,好歹村子里我也算是个长辈,我这是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梁秋兰哼了一声,“梅家的人,真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小妮子也是一样。你看看,还想着给她个教训,今天去看她出个丑呢,结果一药田的药草都没了,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小小年纪,这心得有多狠。”
梁秋兰说着,都是朝旁啐上了一口。
不过,虽然想看那个小妮子难堪没看着,看苏曼青那老家伙哭天喊地的样子也够痛快了。哼!想好好卖药还敢得罪她,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
一院落的人总算都离开了,周深帮着修好了撞破了院篱,安慰了几句也回了家去。
萧凌儿和长生收拾着院子里的药田,苏婆婆在床上才刚躺下又实在坐不住起来了。
“凌儿,这些药草还能用吗?”
“能用得剩不了多少了。”萧凌儿摇了摇头,之前没仔细看还没发现,如今收拾药田,有些地方除了畜生的脚印,应该还被人用锄头翻过,将那些根都翻了出来,要不然不会踩得如此死。
如果院篱和脚印都是猜测,那这药田上的痕迹已经可以让她断定,绝对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苏婆婆自然没想着这些,看着满地萧条,眼泪又掉出了眶,“凌儿,都是我的错,你把药田交给我来打理,是我没有照看好它,都是我的错啊!”
“婆婆,您别自责了,你平日里的细心照料,我都看在眼里呢。如果有人存了心地不想让这些草药好长,就算您有一百双眼睛,也总有要合眼的时候。”
“唉……这。”苏婆婆长叹了一口气,话才到了喉咙边,又兀得向着萧凌儿看了过来,“等等,凌儿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存心所为?”
“周小哥与我说了,这些脚印是家猪留下的,有些药草根还是让人用锄头翻了出来,恐怕不是单纯的野猪下山,只是具体是谁做的,还要查查才能知道。”
“可恶!”长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里的框子扔到了一旁,一脸的怒气冲冲,“我就说了,若是野猪所为,那也太不长眼了。这野猪吃的是杂食,怎个下了山其他的都不动,偏偏就冲着我们院子里的药田来。凌儿姐你这一说,就什么都通了!”
长生有个聪明脑子,很多事情萧凌儿只要稍稍一点就通。只是脾气却实在收不住,一脸怒气冲冲地就要往院子外走。
“凌儿姐,还需要查什么,想想都知,一定是秋婶做的。”
“可是梁秋兰家,没有养猪。”
“婆婆,她家没有养,难道不会教唆别人做吗?不过是瓜田李下避个嫌罢了。我们家没得罪其他人,就那个秋婶,平日里不知如何总针对我们,不是她做的又还有何人?这事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长生,你站住。”萧凌儿赶紧把他拉了过来。“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总该是得改的,就算我们知道这件事情跟秋婶有关,可是我们手头上的证据,不过可以证明是有人存心所为,证明不了就是他们做的。再说了,你现在闯过去质问他们,他们若是咬死了口不认,你又能怎么办呢?”
“可是……哼!”长生气闷闷地又走回来,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既然都知道这件事情跟她有关,难道、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她这般坏心思,就算报不了官,我也非要将她家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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