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的茶香浓郁,但依然盖不过宁北晟身上松枝的气息。
他只踏进玄关一步,她便知道他来了。
她把茶摆放在茶几上,就迅速退回了后院,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一位贵客的突然到访,并不影响她离开徐家。
床头边她与爸爸妈妈合影温馨,小心收进箱子里,最后环视小小房间。
自从徐音儿搬进别墅,她把自己的大房让给了她,搬来了这个偏僻的佣人房,一住就是十几年。
人都有念物的情绪,再简陋卑微,时间久了,都是舍不得的。
突然,房间的灯被关掉了。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淫笑声,徐恋恋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
一对玉镯装在何家银楼木质的首饰盒里,工工整整摆上茶几,宁北晟在来的路上去了一趟何汶西的店里。
“突然到访,实在失礼,一点薄礼,聊表歉意。”话语简练,却充满诚意,语气中带着疏离。
要见徐恋恋,总归是要入徐家的门,不带些伴手礼,不合规矩。
清冷的嗓音,暗示着他并不想与不相干的人闲谈。
徐显萍摸着温润的玉镯爱不释手,“宁少真是客气,我家音儿也就是坏了条裙子,你还亲自过来一趟,真是有心。”
徐音儿马上接住话头:“是呀,宁少,你亲自来,多不好意思。”
一双修长的腿向宁北晟的膝盖靠近,一只纤细的胳膊正攀爬向他的肩背。
宁北晟站起身,借这个姿势,不经意拂去缠绕,直截了当问:“徐恋恋在哪里?”
徐音儿瞪大双眼:“宁少认识徐恋恋?”
“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告诉你。”宁北晟如万年寒霜般清冷。
徐显萍似乎看出了端倪,徐恋恋身上有吻痕,彻夜未归,宁少急匆匆上门找人。
“恋恋呀,”徐显萍将气鼓鼓的徐音儿拉到身后。
“她搬去跟她男朋友住了,女儿家大了,真是管都管不住。我想着她跟那个小男友都交往四年了,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也就让她去了。不知宁少找她有什么事呀?”
宁北晟面如沉海,不露声色,万年裹着冰。“没事,打扰了,告辞。”
宁北晟向门口大步走去,身后的徐音儿气红了眼,又不敢再上前去惹。
钟嫂冲撞着徐音儿,急急忙忙拉住宁北晟,慌着神,咬着唇,不顾一切了。
“怎么了?”宁北晟直视这个老佣人,白净的袖口被扯起了皱。
钟嫂睨了一眼惊诧的徐显萍,豁了出去,“你来找小姐的,那你一定是小姐的朋友,你快救救小姐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老人含泪的眼昭示着事情的严重性。
“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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