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背后发凉,片刻失神“万宗之祖......”
梁岱安不羁一笑,嬉笑言语令她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哈哈,什么万宗之祖,世人喜欢言过其实,何来万宗,硬生生把本宗神化了,也叫老了。”
纳兰配合性的假笑几声,她深知这个江湖名头虽有些夸张,但也并无不实。
不然一位堂堂郡主怎会被迫远嫁碧蟾,出现在这天堑之内。
当年碧蟾宗摇身一变,居为南沧第一大教派,人数之众超过拜圣教鼎盛时期。
梁岱安虽说只是江湖势力头目,实则成了一方领域的土皇帝,他组建民兵强行治理南沧边境十三镇,朝廷畏惧其势力,不敢与其争锋。
税收,库银,粮草统统进了碧蟾宗的口袋。
桑真王惧怕碧蟾宗继续北上扩大其势力范围,无奈之下,将长女嫁给了他,才有了今日之事故。
夜里,风大雨急。
纳兰拥着件披风侧靠在窗檐,凝着窗纸上映着的晕晕烛光,不知怎的,对父王的耿耿于怀有些松动。
她长叹一声,算是认了。
正在此时,窗纸顿时映满了红光,她内心一震,猛地推开窗。
“虞白!”
虞白手持赤剑,赤剑上染着鲜红的血,滴滴融入雨水。
他目光如炬,炽热而坚定。
“嫣儿,跟我走....”
纳兰凝神片刻,想他定是杀了护卫闯了进来,心中大惊。
虞白冲进屋内,冷雨浇灌的头颅激动得战栗。
纳兰眼中经历了片刻的欢喜之后,开始无法抑制的恐惧,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
“虞白先生...,你杀了人?”
虞白的眼眸近乎于燃烧,是过去的三年间从未见到过的模样,他热情过,娴静过,却不曾疯狂。
在她心中,虞白永恒不会做出越过雷池的事,关于他的一切就像春夏秋冬四季一般运转,似乎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打破他内心的规则。
她曾怨恨虞白呆板麻木的性情,怨恨他为何不能轰轰烈烈的带她远走高飞。
或许虞白先生并没有把自己看的有多重。
她炽热的相信过,他会鼓舞自己与他私奔。离开王府,去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生活,共同度过下半生。
可是,从始至终,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尽管她无数次幻想过此时此刻,当下发生的一幕,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幸福的来临。
相反,是一种莫名的惶恐。究竟在恐惧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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