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考虑好了?”段寅言归正传,“此番东洲之行,是去还是不去?”
“听说昨日沈夫人诊出了喜脉,将军也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吧?”段寅继续道。
沈相言闻言丝毫不怯,反而淡淡一笑,“殿下这是在要挟臣?”
段寅闻言,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如今父皇重病在榻,我必须孤注一掷。”
沈相言知道他野心勃勃,今日悄悄来府必然是为了拉拢他。但朝中站在他身后的大有人在,想必段寅盯着他的不仅是他手里的三万兵马,还有相国公府。
“沈将军不必现在就回复我。”段寅眼中含笑,那笑意却像藏着一把尖锐的火,稍有不慎就能将沈府一把火烧光。
“三日后我会在朝堂上请奏,届时我等将军的答案。”说吧,段寅便推门离去。
沈相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敢用燕语迟腹中胎儿来要挟自己,必然此前就有人透露消息给他。
“阿秋!”沈相言喊了一声,阿秋便走了进来,将门关上。
“何事,将军?”阿秋问。
“下去查是谁走漏了昨日夫人有孕的消息。”沈相言沉声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吩咐一句,“让夫人那边收拾东西,回燕府住几天。”
阿秋隐隐约约察觉到有事发生,应了他一声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月言出门倒水,恰好碰到了阿秋。
“你来干什么?”月言拦在了阿秋的面前。
这阿秋自被沈将军带回府后,是个实打实的木头墩子,前脚能面无表情地将沈茵茵拦在门外,后脚碰到月言便失了分寸,不自觉地将眼神移向了别处。
“月姐姐,我只是来传句将军的话,并无别意,你别误会。”说完,还朝她摆了摆手。
那憨憨的样子惹得月言心里一笑,叉腰问他,“你说吧,我会告诉夫人。”
阿秋犹豫了一会儿,却也不敢耽搁,便直言:“将军说,让夫人回燕府住上几日。”
此言一出,碰巧被出门透气的燕语迟听了去。
只见她握紧拳头,面容微怒地朝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你家将军这是要赶我走?”
“夫人您别误会,将军他......”阿秋眼中划过一丝难色,原本将军不让她知晓此事,若是再不解释恐怕夫人真要误会了,索性将白日四皇子段寅来府一事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待听到那沈茵茵被打得半死时,燕语迟脸上非但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反而还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欺人太甚!”
“月言,备车!”燕语迟双手紧握成拳,吩咐云凌赶紧去收拾东西。
阿秋打断她一句,“夫人,还有一事。”
燕语迟凝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带他进了屋。
跨进大门,燕语迟便找了个借口,让整屋子的婢女都退了下去,坐在了阿秋面前。
“有什么事,直说无妨。”燕语迟喝了一口茶水。
“府内有四殿下的眼线。”阿秋道,言外之意便是要她好好提防身边人,特别是新入府的下人。
“我明白了。”燕语迟道,在他离开前,还特地嘱咐了他一句,
“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他沈相言若真做了段寅的棋子,就当我燕语迟看错了人!”
阿秋点头,朝她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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