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燕语迟起身掀开被子,面色苍白地朝着沈相言走去。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了沈相言的脸上。
“沈相言……”燕语迟咬牙,白皙的额头上青筋蹦起,“你这个混蛋!”
被她一打一骂,沈相言倒像是习惯了似的,转身离开之际,吩咐一句,“孩子没生下来,夫人哪儿也不许去。”
望着那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燕语迟瞬间就崩溃了,将一桌子的茶水杯子掀翻在地上。月言和云凌二人赶紧去拦,和她周旋之际,光着脚的燕语迟踩在了碎玻璃渣上,一地的血吓得一旁的婢女脸色苍白,还以为燕语迟落了胎,忙出去请大夫。
那婢女慌慌张张地从院子里跑出去,恰巧与路过的二房楚娇碰了个面,被楚娇叫住。
“慌慌张张地干什么,真是没规矩!”楚娇责怪一声,自然也知道她是从燕语迟院子里跑出来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想打听燕语迟的消息。
“夫……夫人流血了。”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跑得,那婢女满脸是汗,“奴婢不敢耽搁。”
楚娇放她离开,便往回走。
“夫人,这雪燕不给大夫人送去了?”一位婢女有些好奇。
楚娇苦笑一句,“恐怕现在不合时宜了。”
燕语迟喝了一点药后,便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事还请先生保密。若是有人打听,先生知道该怎么说。”沈相言嘱咐大夫一句,那大夫连连点头。
说完,便让阿秋送他离开。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燕语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相言关上了门窗,转身朝着床边人走去。弯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转身将暖炉放在了她的床边。
又偷偷摸摸地拉起脚边的辈子,轻轻地伸手查探她脚上的温度,放心地叹了口气。
“从前在西边征战时,听那些成家的战士说,女子怀孕时最是怕冷。”沈相言自顾自地嘟囔一句,“你倒像个例外。”
燕语迟双目紧闭,像是做了个噩梦,额头生出了津津冷汗。
沈相言手脚慌乱地从怀里拿出手帕,力度很轻的擦去她额头的汗珠,整个动作既生疏又小心,生怕把她弄醒了。
但沈相言难免是习武之人,谁知下一秒,燕语迟就睁开了眼,看清局势后骂了一句,“将军何必假惺惺地在我这儿演戏?”
沈相言忙抽回了手,放在了身后,道,“几日后我得出去练兵,我把阿秋留在你身边照看你。”
此言一出,燕语迟便嗤笑一声,“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无非就是留个眼线在我身边监视我。”
“你又何必与我处处作对。”沈相言似乎有些恼了,却始终不愿和她动怒,便强压着怒火,“我这是担心你。”
“哦?”燕语迟抬眸与他四目相对,“那我岂不是要给将军磕个头,感谢将军的大恩大德了?”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仇人!”沈相言说。
“那三年前,你迎我进门时,可把我当你的妻子?”燕语迟言语如刺,一根一根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我不想和你吵。”沈相言强压怒意,推门离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