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心情复杂,整个人有些恍惚和错乱。
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剑,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陆星画。
仇恨再难抑制,自心底蔓延开来。
感受到男子的敌意,陆星画更暴怒了一分。
他,陆星画,何时被如此挑衅过权威!
夷国细作也好,图谋不轨之人也罢,今天,他插翅也难逃出这重重包围。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一时间无人说话。
只有戒饭站在众人之前,一边啃着煎饼果子,一边对檐上的人高喊:“你过来呀”
白衣男子眼有不屑。
有什么不敢过去的。
如若不是带着云锦书,自己今天非炸了这太子府的场子不可。
可眼下,绝不是逞强的好时机。
重重叠叠的檐顶隐没在黑夜中,他携着云锦书,自檐上向前狂奔,跃上另一个屋檐。
云锦书机械地跟着白衣男子往外出逃,可心里分明已经有了戒备。
呵,爱情开始的时候总是美好的,浪漫的相遇,戏剧化的进展,他救自己,自己爱上他。
可一到婚姻就……原形毕露,自私残忍,听信别的女人的谗言,让自己吃尽苦头。
呸呸呸,渣男,自己才不要做舔狗!
云锦书越想越愤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就绝不能再走书中的老剧情,否则小命不保,还怎么回2020 !
再看向白衣男子时,云锦书的目光已经有了不易觉察的疏离。
所以,远离书中剧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呆在这太子府?
毕竟这里代表了这个朝代几乎最为先进的安保系统,只要自己不走,谁能把自己抓走成亲!
打定主意,云锦书眼睛“恋恋不舍”地看向地上的陆星画,打脸来得太快,一切都像龙卷风,此刻那个讨厌的男人竟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害,世事无常。
陆星画矗立不动,棱角分明的脸部透着冷峻,黢黑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光。
陆星画身边的孟引歌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男子既能如此冒险来救云锦书,他们的关系不言而喻。
无论如何,她不允许有女人出现在陆星画身边,不允许有人挡了自己入主人太子府的路。尤其是云锦书这样的女人。这个女人,绝对不像她的外貌那般人畜无害。
她盯着云锦书,目光带着不易觉察的阴冷。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要做便做彻底。
“殿下,直接放箭,何必跟他们浪费时间!”
孟引歌建议虽很阴险,口气却相当温柔,从不会让人觉得她心狠,这相当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陆星画没有说话,而是略一沉吟,转身朝戒饭点了点头。
与陆星画朝夕相处,戒饭早已心领神会。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地一声,戒饭已然发动自己手中的煎饼果子,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白衣男子。
一阵稀里哗啦,煎饼、鸡蛋、果子、大酱,青菜,以及戒饭每次都要求太子府主厨特意加进去的辣条,此刻尽数洒在白衣男子洁白无瑕的衣服上。
那些东西将白衣染成赤橙黄绿青蓝紫,更发散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来。
一招,制敌。
陆星画绝不是无脑之人,他早已看出那白衣男是有洁癖之人。
不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哪会每次出场都只穿白衣,还每次都整得挺干净。
他绝对有偶像包袱。
果不其然。
白衣男子一秒破功,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及气恼无比。
“阿西吧,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一边抖落着自己身上的污秽之物,一边拽着云锦书朝西边殿宇狂奔而去。
那里寂静无声,像是一片能暂时躲身之地。
陆星画却眸色一变。
“糟糕!”
他对着白衣男子与云锦书奔去的方向突然出口,“禾禾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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