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吃了一惊,仰首静观,对面檐顶似有一白影团团而坐。
那人白影目光灼灼,于黑夜之中甚是醒目。
正诧异间,白影却御风而来,从屋顶轻巧落下,来到云锦书窗前。
是司机师傅!
云锦书看到故人,忍不住生出一丝惊喜,细算起来,他们也只不过见过两次而已,他竟然这么讲义气。
“喂,你怎么来了?”云锦书站在窗前,压低声音忍不住发问。
白衣男子一惯的眉目舒展:“来讨要车费,那是我的辛苦钱,一分都不能少!”
云锦书差点当场石化。
这么个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摆在你面前,你却口口声声为了车费?
古代呆男子个个都不玩套路的吗?
真好,他们越不懂套路,自己的捧人计划就越好开展。
于是耸耸肩,对白衣男子说道:“你可知道这里守卫森严?”
白衣男子眼光似美玉般温润,口气却冷若刀锋:“区区太子府而已。”
云锦书看他并不将此地放在眼里,不免一阵担忧。
“我说白衣兄,切莫轻敌,这太子府的设计像是经过高人指点,宽进严出,插翅难飞,你看我,我就被困住了。”
云锦书煞有介事地四处指了指,接着开口道:
“你看这门,多严;你看这窗,多紧;你看这屋顶,多高。根本出不去!”
说罢,又是一阵忧愁:“你还是自己赶紧走吧,别被我连累,我自己总会有办法脱身。”
白衣男子却朗声轻笑:“无妨。”
说罢,一个用力。
那窗户竟然真的被生生推开。
那可是云锦书研究了几天都没能打开都窗户啊。
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云锦书忍不住想要欢呼。
白衣男子向他伸出手:“走吧。”
“走!”云锦书亦递出手去,动作再自然不过。
可是,就在自己的手将要被白衣男子握住的一刻,毫无预兆地,一种不祥的预感细细密密冒了出来。
云锦书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将手缩了回来。
不至于吧,为了区区一单车费,他竟肯冒这么大危险来这戒备森严的太子府邸?
一个“刺客”来救另一个“刺客”,好像有点搞笑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顺风驴,再到陆星画的车中相救,如今危险升级他也不顾,为何自己次次有难他都能出手相救?
不合理呀。
难道这是在走原书中的剧情?云锦书因此依赖上白衣男子爱上他?
妈呀,妈呀,妈呀。
云锦书在心里连连叫了三声妈,忽而变得紧张。
难怪他俊采斐然、气质不俗,怎么看也不像一介车夫,莫非他就是云锦书要嫁的哪国的太子?
云锦书大脑飞速转动,看向白衣男子的眼光也变得疑惑无比。
“你……你是……”
一切尽在几秒之间。
云锦书刚欲问出口,一阵急促的警报之声已然响彻整个府邸,训练有素的侍卫闻声而动,从外围迅速包围过来。
这太子寝殿看似平平无奇,却处处都是机关。
难怪陆星画如此放心将她一人关在隔壁。
来不及往下想,早云锦书的胳膊已经被白衣男子一把抓住,被他带着跃上檐顶。
兵士四处围拢过来,将站在檐顶的两人团团包围。
云锦书心情复杂,整个人有些恍惚和错乱。
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白衣男子,而他眼中似有利剑,冷冽望向人群之首的陆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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