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太医署便一直由两令共同司之。
作为二人中之长者,谢仪则更为陛下所器重。
皇帝日常召见医官,齐一隅也经常随谢仪一同前往。皇帝有什么话,自然也会与他聊上几句,自然亦少不了些赏赐。
“齐一隅不过是三大王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臣有一事不明,既然是密召,陛下又为何让人偷偷泄出消息……莫非是故意……”
“洛阳之事皆由河南尹监管之,在河南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固然难些,可这谭崧一走,有些人……自然不也就坐不住了……”皇帝品上一口热茶,“嘶,这杯还当真有些烫手呢……玉鞍啊,朕这个位置……虽然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可有人盯得紧呢!”
“陛下不必担扰,禁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裴禁一下子跪在地上。
李绎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唉,朕真正可以相信的……就只有玉鞍你了。”
“臣谢陛下信任!”
“玉鞍啊,这棋局……才刚刚开始啊……”皇帝叹道。
不知为何,不管无论发生何事,只要裴禁在,李绎便会觉得十分心安。
甘露殿外。
“谭大人。”一身着深青色官服之人从背后走了过来。“你不在你那洛阳河南府待着,来长安做什么?”
那人长相似有些尖嘴猴腮,八字撇成的两髭倒是精致的很。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齐大人。”谭崧一脸轻蔑的神色。“你不也没在你那太医署待着嘛,看来我们都一样,闲不住。”
河南尹口中此人,正是太医丞齐一隅。
谭崧与太医令谢仪为旧交,深知谢齐二人不对付;再加上官阶之差,河南尹谭崧自然看不上他。
“我进宫,自然是被召来为了察看陛下御体……只是不知谭大人前来所为何事?”齐一隅心里有鬼,目光也有所躲闪——他府上还藏了个从洛阳抓来的人。
“崧亦是陛下亲召!”
“这不就巧了么!”
“哼!何巧之言!”
只闻殿内一声,“宣谭崧、齐一隅进殿——”
“谭大人,请吧。”齐一隅惺惺作态,摆出恭维的样子。
“齐大人也请。”
二人这就进了殿。
“臣河南尹谭崧参见陛下!”“臣齐一隅参见陛下!”
皇帝轻轻一瞥,继续忙着下手头的棋子,“快,都起来吧……”
“谢陛下!”
齐一隅刚要上前。
“这次不是给朕看病……玉鞍,给他二人看座!”
这下,二人倒十分紧张,颤抖着从裴禁手中接过木椅。
“谢……谢裴监!”
“你们要谢还是谢陛下吧!”裴禁又站回皇帝身旁。
“多谢陛下!”
皇帝放下棋子,扭过身来,“这次呀……召两位爱卿前来,主要是……”
突然殿外,“景王、睿王求见——”
“让他们进来!”
谭齐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此番被召到底是为了何事。
皇帝微笑着看向裴禁,“你看,这兄弟俩,消息倒还挺灵通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