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走出停尸房,李琦问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能有,可能没有,目前不好说,还需调查一下。”
陆晨说的含糊,没有把金岑受到拷问的事说出来。很明显这个世界的仵作验不出那种毒药,所以他觉得现阶段有所保留,不能透露重要情报。
不过李琦倒是很信任陆晨。
“还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约半根手指大小的玉牌,递给陆晨。
“这是金岑的吗?”陆晨瞧了瞧,不觉得这玉牌有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的翡翠,上面雕了个古字“岑”。
“我想应该是他的。”李琦道。
“应该?你不确定吗?”陆晨问道,“这玉牌怎么来的?”
“是金大人死亡那天,我在自己房里的桌上发现的。”
“不知道是谁放的吗?”
“我问过下人,都说不知道。”
“那我先收着,查查再说。”陆晨说着,把玉牌收进怀里。
“要不我们先回去等陈捕头吧?你刚到临和,得有个帮手,陈捕头他各个路子都比较熟,对你办案肯定有帮助。”
“听李大人的。”
陆晨和李琦从义庄回府衙,两人边走边继续聊。
“关于玉牌,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陆晨问。
“嗯……如果是金大人给我的话,那我猜他可能是想传达给我什么事……”可能是在思索的缘故,李琦说话断续,“但又不能明说的那种事,所以给我一个玉牌……或许是让我把这个玉牌交给谁……”
“有这种可能,你觉得他想让你交给谁?”
“反正不肯不是府衙里的人,不然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情报贩子?”陆晨突然问,“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有,临和城里有个帮,他们消息很灵通,而且因为牵扯很杂的缘故,官府也不能随意动他们,如果说……如果说啊,是府衙里的人要杀金大人,而金大人预感到了,那么委托道上人做传话人或许是比较好的选择。”
“我一会去问问……”
两人走到府衙门口,一身着捕快服的人急忙迎上行礼。
“二位大人,不好意思,怠慢了!”
“这位是?”陆晨问。
李琦道,“这位就是陈有义,陈捕头。陈捕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帝侦院的探员,陆晨陆大人。”
“见过陆大人!”陈有义五官精致,身材高挑,但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有些邋遢,这种反差感令人印象深刻。
现在周围的人都左一个陆大人右一个陆大人,陆晨心里不免暗爽。
不过比起这种事,他更想早点抓到犯人。
“不必多礼,之后还望您多指教。”
“陆大人言重。”
“陈捕头,你一切听陆大人指挥,我要去忙别的事,案子就拜托你们了!”李琦说完,暂别二人。
陈有义凑近陆晨,小声道,“陆大人,在你来之前,我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刚才有了突破。”
“有突破?”陆晨眼睛一亮,“快说说!”
“您觉得这起案子最大的疑点在哪?”陈友义反问。
陆晨答道,“金岑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的城。”
“没错!我刚刚查到,金大人死的当天,府衙有一名官员出城了,而且他坐着马车,这意味着他有可能把尸体藏在马车里,带出去。”
陆晨稍一思索,问道,“可我刚听李大人说过,当天无人出城,你如何得知此事?”
“哎!那个官员贿赂了守门人员,让他们不要说,我给逼出来的!”陈友义有些自豪的笑道。
“那金岑呢?当天确定没有他出城记录?”
“绝对没有。”
“那个隐瞒出城的官员是谁?”
“曹惠曹通判。”
“是他……”那个阻挠我贴纸符的矮子官员,陆晨想了起来。
“陆大人,您怎么看?”陈有义问陆晨意见。
“先去会会他吧。”
“直接去吗?他怎么说也是个通判……”
“怕什么,我是帝侦院。”
陆晨一笑,迈开步子……
他们找到曹惠的时候,他正在府衙花园的池塘旁喂鱼。
“曹通判好雅兴。”
陆晨走过去打招呼。
曹惠先一愣,旋即笑脸相迎,“这不陆大人吗?您在散步吗?哎哟,这不陈捕头,你们这是……”
“特意来找你的,有事问你。”陆晨自然地把手挂在刀柄上。
“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好。”陆晨直言,“金岑死的那天,你为什么出城?”
“啊?出城?我没有啊!”
曹惠开始装傻充愣,但身为现代人的陆晨经常受优秀电影熏陶,曹惠那种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看穿。
“好了,如果没点证据,我都不会来找你,快说吧。”陆晨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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