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老吏根本不认得陆晨手上的玉牌。
陆晨只好自报家门,“我是帝侦院探员,五道·理文,现在来临和查案,请放行。”
“帝侦院?你少给我胡说,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什么什么侦院……”老吏每日查点通行人士,早心生腻烦,从来没什么好态度,“先后面排队去,到你了我再处理!”。
陆晨看老吏态度如此之差,额头青筋一跳,不自觉握拳,准备发作,但又想起临行前顾卫告诫他不要冲动,便还是忍了,到后边去排队。
城门附近的一个小乞丐看到这一幕,立即快步往城里跑去……
约二十分钟后,陆晨到了第一位,他跟老吏又说了一遍事情来由,老吏却表示还得调查一下,让他在一旁等,接着又继续给下一个批通行证。
这次陆晨忍不了了。
“我是皇帝直属刑部机构,帝侦院的探员!你确定要拦我?”
“你!”老吏一烦躁就嘴硬的很,“不管你是什么官,我不知道你就得给我等着!天王老子也得给我等着!”
本来实际上这就是个小事,不让插队是小事,不让通行也是小事,但态度不好就是大事。
“是吗?今天我还就不等了!看你能怎么样?!”陆晨推开老吏,准备硬闯。
“给我拦住他!”
老吏一吼,守城的军人纷纷拔刀指向陆晨。
眼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一身着官服之人骑马而来。
“等等!都住手!”
他留一撮小胡子,约三十岁上下,外貌平平无奇,不过看起来精神抖擞。
他名为李琦,是知府手下的同知。
老吏认得他,忙迎,“李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李琦下马,怒瞪老吏,“你还问?要不是我让小乞丐看着,今天得出大事!”
“啥、啥……大事啊?”老吏战战兢兢地问。
“你知道你拦的是谁吗?那位大人可是帝侦院的探员!”李琦对老吏吼道,“凡妨碍帝侦院探员办案者,哪怕一品大员,他也可以砍,别说你这个看门的!真是找死!”
“啊?!”老吏一听,吓得腿哆嗦不止。
他立马在陆晨面前跪下,哀求道,“大人!小人有眼无珠!请大人务必留小人一命!小人给您磕头!”
怎么就弄的要出人命一样?以为我天生杀人狂吗?陆晨无奈道,“算了,以后态度好一些。”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老吏一个劲地磕头,哪怕陆晨劝止,他也不停。
陆晨不再管他,快步穿过城门,和李琦打招呼。
“幸会!在下陆晨,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李琦回以拱手礼,“在下临和府同知李琦,见过陆大人。”
“李大仁不必拘礼。”
“陆大人,舟车劳顿,先到府上休息一下吧。”
“多谢李大人好意,但我听闻尸体是在城外发现的,现离城外不过一点点路,不如先看看现场。”
“陆大人不仅英俊潇洒,还如此尽职尽责,李某人甚是敬佩,这就为您备马。”
“劳烦了。”
“请稍等一会。”
李琦安排人给陆晨备好马后,和他一起缓步往城外去。路上,陆晨询问李琦案情。
“事情是这样的……”
十一月五日,上午十时,在临和城外发现一具尸体,据调查,该尸体是临和府同知金岑。经仵作化验,他脖子上的刀伤是致命伤,且是唯一伤。他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疑似遭到抢劫。他死亡时间约为一日,也就是十一月四日上午十时。
这些倒还是稀松平常的事,最为奇怪的是,没人知道死者金岑是怎么出城的。
要知道临和城是大城市,城墙坚固且毫无漏洞,三个门进出管理严格,当天并没有他出城的记录。
“城墙方面确定没有漏洞吗?”陆晨问。
“肯定没有,我问过站岗士兵,没人见过金大人。”李琦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疑惑。
“那存在他贿赂守门的,故意不记录的情况吗?”
“应该也没有,我调查过,如果说他没有死的话,那老吏们可能会说谎,帮他隐瞒,但他死了,他们肯定不敢隐瞒。”
陆晨听后也很疑惑,“那还真是很奇怪,难道是飞出去的?”
“啊,还有个事。”李琦顿了顿,道,“我觉得知府大人有些奇怪。”
“怎么说?”
“他好像不想帝侦院插手……金大人出事后,我立马就想到要上报帝侦院,但他说这个事情可能只是谋财,没必要惊动帝侦院,让临和的捕快去查。”
“所以你自己上报了?”
“对,我和金大人一直关系不错,这次他惨死,我很伤心……这个案子蹊跷,望您明察……”
陆晨点头,“一定。”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只来了您一位,没有别人吗?”李琦问道。
陆晨微微皱眉,“什么意思?一位不够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您是理文,一般来说,实际办案不都是让罡武出马的吗?”
“我是武官。”陆晨笑笑,“我牌子丢了,拿了同僚的先用用,反正他又不出来抛头露面。”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放心。快到了吧?”
“就在前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