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姐我也不熟,只晓得她老公长年在外地,她在家带孩子,服侍老人,做做农活什么的……”老徐说到这里,哑巴举起了作业本:
“前年我去城里做保洁,我老公跟英子搞到一起了。我知道后就辞去了城里的活,回来了。”
老王心想,一个长年在家门口做木匠,一个老公长年不在家,搞到一起很有可能。奸情败露后,杀人灭口的事,似乎也能说得通。这也难怪,哑巴死后,怨念极深的魂灵,选择了英子来附身。
老王又指向第二个名字:张启南。
哑巴又开始唰唰唰地写。
老王看向老徐,递给他一根烟,老徐摇着头接过烟:“不认识!”
两人点了烟,老王扭头看向窗外:“老徐,你说,水塘就在山脚下,老李家门前的摄像头,能不能照到这里?”
老徐也看向山腰:“这么远,恐怕照不到吧?”
“如果,老李就是凶手。他不是为了哑巴家的古董,而是怀疑哑巴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采取这种极端方式的话,说得通吗?”老王猜测道。
“你别乱讲,没有根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讲!”老徐埋怨道。
老王指了指山腰:“你看啊。从老李家往下边看,一览无余。池塘附近都有哪些人,远处可有人走过来,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要是凶手,做起事来可是最为方便。”
老徐摇头:“这样讲的话,知道哑巴生活规律的人,事先弄好迷药,躲进小树林,趁哑巴不注意蒙一下,再推进塘里也要不了一分钟。还是要证据的……”
哑巴写好了:我老公跟英子的事,就是张启南告诉我的。他想对我不轨,我不答应,有一次上山砍柴,他把我强奸了。还警告我,说出去就把我一家人都杀了。他是个光棍,无赖。
“阿西吧,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老王一拍额头。
“还是要找证据啊!”老徐摆着一张苦瓜脸,看着哑巴。然后又指了指吴道士,嘴里嘀咕着:“隔壁村的吴道士?他怎么也想杀哑巴?”
哑巴拿起笔,将作业本铺在双腿上,翻到一页新纸上开始写。
“真道士还是假道士?”老王问。牵扯进一个道士,如果是真道士,哑巴虽然附身了,也没办法去搜集他的证据了。
老徐抽着烟,眯着眼睛:“我都没见过他。除了过年过节回趟老家,平时我都不回来的。不过,这个吴道士很有名气的,谁家老了人,都会去请他做法。”
“有根基的道士,怕是不简单。”老王下了定论。
哑巴写好了:我本来有三个小孩,家里条件差,就把最小的儿子给邻村的吴道士抱养了。后来小儿子十四岁时,死了。我去看望,吴道士不让。过了一段时间,夜里我偷偷去扒坟
写到这里,没有了。
老王好奇道:“发现了什么?”
只见哑巴掀起她的新衣服,墨绿色的梨子外套,还挂着标签。哑巴用嘴撕咬着内层的绸缎。
老王记得昨晚那个瘦老头说过,哑巴上了英子身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家里,翻出了两件新衣服,后来还穿上新衣,拉着儿子跑上山去了。原来,这衣服里有哑巴藏着的秘密。
“嘶——”
衣服内里被撕开了,哑巴拿出一块干巴巴的皮,像是腌晒过的一般,递给了老徐。嘴里还:“啊唔啊唔……”的想说什么,很激动的样子。手指头指着那块皮的中间位置。
老徐接过那块皮,跟老王一起细看。发现中间位置,有个不太明显的孔洞。
老徐嘀咕着:“这是什么东西哦?腊肉皮?”
哑巴手舞足蹈的做个手语,嘴里“哇哇哇”的喊着,指着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那块皮。
老徐吓得把皮一扔,扔给了哑巴。这意思很明显了,这块皮,哪里是什么腊肉皮,这是哑巴小儿子的头皮,额头上的那一块。
老王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哑巴也够狠的,为了保存证据,竟然夜里扒坟,割下了儿子额头上的一块头皮,还腌制暴晒过,为了长久保存。
这也太离奇,太耸人听闻了。
这还没完,哑巴又从衣服夹层里,取出另外两张皮,一只手还做手语,指着自己的脚底板,另一只手将两块皮递给老徐。
老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被老王拐了一下:“尊敬点儿。”
老徐颤抖着双手接过,拿在手里一看,两张脚底板的皮上,都留有浅显的符文。
很明显,哑巴的小儿子,绝非正常死亡。极有可能是被吴道士害死的。
“这个吴道士,既然都把小孩抚养到十四岁了,为何还要害死他呢?”老王在手机上写道。
哑巴气愤地打着手语,好像在说吴道士很厉害,又骂他不是人。具体什么老王两人看不懂。老王指了指她的作业本,让她写。
哑巴只写了四个字:他是mo鬼
“他是魔鬼?”老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