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衣服明显大了两码,手里拿着一本本子,眼睛死死盯着老徐。
“英子姐你吓死我了!”老徐缓了口气,埋怨道。
老王看着这个叫“英子”的女人,越发觉得寒碜,脸色煞白,不像是正常人,而且,衣服的标签都还在衣角挂着。这分明就是昨晚瘦老头口中那个被哑巴上了身的妇女。
果然,英子举起了手里的作业本,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是哑巴!张荷花!”
老徐猛然往后一缩:“你别唬我!”老徐在早上来的路上,已经听老王说了这档子事了。盯着作业本上的字,胸腔里的心脏突然炸裂般一阵毫毛直竖。
活生生的见鬼,谁能保持平静。
老王都做好了弃车而逃的打算了。一只手悄悄摸到车门锁上,随时准备拉开跑路。但是浑身发凉,车里像是开了冷气一样。
“救救我!我不害你!”英子翻开一页纸。
“你,你想干嘛?”老徐真被唬住了,说话的语气变得很别扭,像是捏着嗓子说的。
老王此刻简直怀疑人生。亲眼目睹了鬼上身。这也太扯了!
哑巴又翻了一页,上面已经提前写好了内容:
2018年4月18日,我在塘边洗衣服,突然被人从后面拿毛巾蒙住了口鼻,毛巾上有迷药,然后被人推进了池塘。
老王跟老徐两人盯着作业本,这是一起谋杀案啊!
两人看向占着英子身体的哑巴,老王非常好奇地问:“你怎么上身的?”
哑巴没反应,老徐解释道:“十聋九哑,通常情况下,哑巴听不见,聋子不能说。”
老王点头,好像确实如此。但更加确定了,英子确实是被哑巴附身了。
哑巴又翻开一页:
“帮我找出凶手!”
老徐跟老王面面相瞪,这个忙,怎么帮?帮已死的人找凶手,闻所未闻!
老王取出手机,点开记事本,迅速地打出几个字:怎么不找你老公帮忙?
拿给哑巴看,哑巴摇头,拿出一支圆珠笔,写了一句:
“村里人都有xian疑”
哑巴不会写“嫌”字,老王明白了,怪不得趁着他们下车方便的工夫,哑巴上了他的车。哑巴在这水塘边,寻找线索?
老徐拐了拐老王:“跟她说,报警!”
老王打出两个字:报警。
哑巴依旧摇头,又翻了一页作业本,上面写了几个人名:老公,张启南,吴道士,李宏镐(老李)。
老李的名字上,哑巴又划了一道横杠,意思是删除。
“这是你自己最怀疑的几人?”老王写道。
哑巴点头。
老王摸着下巴,怪不得不找他老公帮忙,原来他老公也是嫌疑人。其中还有一个道士,甚至老李都是她的嫌疑人,只是后来划掉了。老王指了指老李的名字。
哑巴在一页新纸上这道:我家有一件古董,祖上留下的。老李找过我很多次,想买,我没卖。
老徐在一旁摇着头:“老李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一件古董杀人的!”
老王写:为何又划掉老李?
哑巴写:古董还在。
老王总觉得老李有些邪乎。底楼隔断门框上的那道符,一看就不是凡品。还有密室里的五具干尸,老王才不会信老李说的,真是有人暂时抵押给他的。正常收古董的人,不可能会收干尸的。
老王问老徐:“你跟老李,很熟?”
老徐点了点头:“算是很熟吧,小时候都跟他屁股后面玩,后来我到城里上班,联系才少了。但是每年不见不见也得见上五六面的。平时他收到什么好物件也会先告诉我一声的。”
老王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哑巴纸上的“老公”,老王好奇,她老公为什么想害她?
哑巴开始唰唰唰地写,老王感觉此时的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神探。偏过头问老徐:“你跟她也熟?”说着看了眼哑巴。
老徐回道:“不熟,但是认识,她家就在村西头,她老公在家做木匠的。她以前不是哑巴,后来才变哑的。我十七八岁念完初中就跑城里当学徒了,村里人认识的不多。只有同辈的几个比较熟一点。”
老王点头,又问:“那,你说的那个英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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