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也很好奇老人的身份，但每次问到时，老人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后来他就不再询问了。

“过来。”

“…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今天会有这种异常的举动，但他还是老实的跟了过去。

一块剑匣落在了他的面前，里面插着五柄不同的武器——

修长的太刀，沉重的巨剑，双刃的短剑，还有不知什么材质的钝器以及看上去十分华丽的光剑。

“攻过来。”

“为什么突然…”

“攻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真正对抗卡赞的觉悟！”

“卡赞？”

“让你发狂的罪魁祸首。”

他的双手猛地捏紧。

“…他在…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咬牙切齿之中夹杂着一种酸涩感。

老人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如果你的武器能碰到我的衣服，我就告诉你。”

他毫不犹豫的背起剑匣，取出最边缘的太刀迅速朝着老人跑了过去。

“你的憎恨，愤怒，还有自责，”

老人一边说一边挑开他的武器，刀背轻轻一拍就让他踉跄不稳。

“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只会让卡赞更加开心而已。”

而少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阻。

他就像疯了一样，双目泛起猩红，轮流用各种武器向着自己的师傅发起进攻。

“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已经在受他影响了。”

老人轻哼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少年的膝盖受到攻击，一时间居然难以重新站起。

“无论是心脏变得虚弱还是缺了胳膊少了腿，都勇往直前，朝着自己目标前进。”

“不屈服于鬼神的妨碍，即使拿起武器的手也变得畸形，也绝不屈从于命运，我以前告诉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后捏着拳头深吸口气，闭上眼睛重新睁开之后双目已经恢复了正常。

“对不起，师傅，我又失态了。”

他低垂着脑袋，言语中不缺沮丧。

“抬起头来！”

少年微微扬起头来，迎面对上了老者凌厉的目光。

他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老人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剑柄为金色，末端向两边伸出有倒钩。

虽然用“高贵”这个词来形容一把武器会有些奇怪，但少年此刻却难以想到其他的形容词。

老人将武器置于腰间，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宛如山崩于前一般的压迫感。

原来…这才是师傅真正的气势吗…就凭我的话，一辈子也是无法赶上的吧。

白色的弧形剑气扩散出去，而剑气消失之后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少年不知道的是，这座山头的所有恶鬼，都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不要低估了自己，这都是你可以达到的程度。”

老人持剑而立，而他的面前，是半跪在地面容呆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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