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公物者、破坏公共设施者、践踏公共场所花草者,第二次违反处以鞭刑。”
“不排队者和插队者,处以鞭刑。”
“搞迷信活动者、搞私刑者、阻扰他人生病后前去医院就医者,额外处以鞭刑。”
“盗窃他人救命钱者,额外处以鞭刑。”
“走路行车马车不靠右者、不遵守交通规则者,第二次处以鞭刑。”
夏华的备忘录被他写得密密麻麻,各方面条款堪称包罗万象,其中,他最痛恨的陋习就是此时中国绝大部分民众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因为这个思想害惨了太多的中国女子,包括无数还没有来到世界上或刚来到世界上就被残忍地夺取生命的女婴和女童,他必须痛下决心、狠下重典,谁敢杀害、伤害、遗弃刚刚出生的女婴,一律处于死刑,并且还会一顿鞭子抽得他她永远忘不掉自己的罪行带来的严厉惩罚。夏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很狠”,肯定会有无数人骂自己,但他不在乎,因为,他根本没时间跟那些愚夫刁民慢慢地讲道理,慢慢地教化他们像石头一样冥顽不化的脑袋,中国现有43亿人口,夏华治下有16亿人口,光谈夏华治下,一亿六千万人,多少人有重男轻女思想?就算一半,也是千万,那么,千万有重男轻女思想的愚夫刁民一年会杀害多少女婴女童?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教化,需要很长时间,十几年都不一定全面普及教育开化,夏华没办法,他如果加大投资,派无数教化工作者深入其治下广大基层地区,用嘴皮子纠正那些愚夫刁民的陋习思想,日积月累,肯定会有效果,但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是一个慢慢的过程,既然是慢慢的,又会有多少女婴女童在这个慢慢的过程中继续不断地丧命?就好像一百个人在杀人,夏华慢慢地教化,花了一天时间,说服其中十个人停止杀人了,但剩下的九十个人在这一天内不还是杀掉人了吗?如果夏华接到这样的报告,“去年有30万女婴女童被杀害,经过教化工作后,今年已经降到10万了”,他肯定高兴不起来,他虽然救了20万,却没能救下另外10万和去年的30万。人命关天,岂能拖延?夏华需要一下子就降低到0,先救人,再讲道理,至于手段,越有效越快越好,时间不能拖,所以,还不如派无数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抡起鞭子“深入群众”,不啰嗦,不浪费一丁点时间,直接打,一刀切地完全地制止住,用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的铁腕手段杜绝这种丑恶思想及其带来的严重后果,挽救无数死于非命的中国女孩。
“老子是明王,并且就是不动明王!”夏华决心如铁,“老子认准了的事情,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会不为之动摇分毫!”
春暖乍寒,潇湘夜雨。长沙府城,曾府书房。
房间里,曾国藩思绪纷飞地看着窗外的夜雨,肃立在他身后的张继庚毕恭毕敬地捧着一份文件:“曾公,这是发逆内乱后的发逆最新情况汇集,请过目。”
“人算不如天算呐!”曾国藩没有转身,他继续看着外面的夜雨,轻轻地叹息一声,“发逆内乱虽然正如我们所料地造成众伪王贼首的自相残杀,然而,发逆大势未损,并且,我们最想除掉的伪明王夏华反而因祸得福、阴差阳错地成了发逆第一实权贼首,原本可与之抗衡制约的伪东王杨秀清、伪西王萧朝贵、伪北王韦昌辉、伪汉王秦日纲等人反而尽皆灰飞烟灭,使得如今发逆中以夏华一家独大,捻匪张乐行等也投靠了他。夏华,正如你当初所说,乃是拥有君王之才的,如今,他全权统领了发逆,又有捻匪附逆,朝廷以后想要剿灭发逆,怕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啊!”他语气颇为苍凉苦涩。
“曾公切勿多忧。”张继庚显得十分从容平静地道,“正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夏贼的一家独大虽然对朝廷愈发不利,但是,夏贼的软肋和弱点却也更多了。”
“话虽如此”曾国藩摇摇头,苦笑一声,“其势已成,奈之如何?”
张继庚呵呵一笑:“夏贼此人,手段铁腕比杨贼更胜一筹,深谋远虑更是杨贼望尘莫及,此贼心狠腹黑、雷厉风行,遇人杀人、遇神杀神,但有一种人,他是不会杀的,更加不敢杀。”
曾国藩转过身,看着张继庚:“什么人?”
张继庚微笑道:“夏贼之所以形成气候,最大的原因就是此贼极为懂得招揽人心,使其治下的愚夫刁民尽皆为了他给予的一点蝇头小利而附逆从贼。对于夏贼而言,其治下老百姓便是他的底气,他岂敢对老百姓动手?”
曾国藩心头一动,目光炯炯:“你的意思是”
张继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如果夏贼治下老百姓群起反他,他奈之如何?下手镇压,便是图穷匕见,暴露此贼的真实嘴脸,使其丧尽人心不下手镇压,他的地盘就会陷入混乱,朝廷不就可以浑水摸鱼了吗?”
曾国藩猛地击掌赞叹:“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张继庚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曾公,我们可以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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