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对,那日我与那小贼交手,她朝我投掷一个破碗,但我很明显记得,她的声音,像极了漫漫,可我记得我弄伤了她胳膊,那日去看,却发现,毫无伤痕。”
白睛蛉摸了摸下巴,“怎么回事儿?”
“不知。”靳云摇头,“对了,她那会儿擦伤了膝盖,夫人去给她送个药,趁机瞧瞧。”
“也好。”白睛蛉点点头,“不过,我们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试探她。”
“老觉得哪里不对劲。”靳云叹了口气,“失忆归失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
靳漫的房间热气氤氲。
丫鬟动手给靳漫脱了件外衫,靳漫心道,这种被当作公主照顾的生活怕是梦醒了就没了。
她连忙站直了身子,伸长了胳膊,等待着丫鬟给她一件一件脱掉。
啧。
面前的小丫鬟垂着脑袋,身高并没有靳漫高,靳漫低头,只能看见丫鬟头顶扎起的俩个元宝发髻儿,也不知是什么香味,一股一股往她鼻子里涌。
靳漫心思跳动,内心有些难耐,甚至连牙跟都跟着痒痒,“你这发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醇香。”
丫鬟啊了一声,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小,小姐,小的,小的只是清水洗发,并无香味,小姐可是闻错了?”
“噢?是吗?”靳漫狐疑道,“那好吧,可能是我闻错了。”
丫鬟便闷声不再说话,此时靳漫的全身已去,单剩个白色的裹胸,她便拿着裹胸的一端,靠进了靳漫几分,然后俩只手臂环到了靳漫的背后,一圈一圈的缠开了裹胸。
靳漫越发心里有些按耐不住。
心道小丫鬟倒是清秀,难不成自己的性取向变了。
挨这么近,怪不得有的皇帝冷不丁就会宠幸个宫女。
靳漫低着头,恰好可以看见丫鬟细嫩白皙的脖子暴露在她的目光下,似乎还可以看到脉搏鲜活有力的跳动,她低下头,凑近闻了闻。
“好香。”
一句呓语出口,靳漫吞了吞嗓子,将唇轻轻的放在丫鬟的脖子上。
温温热热的。好像咬一口,尝尝这下面鲜活鲜血的味道。
鲜血!
靳漫猛的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丫鬟感受到小姐的靠近,更是惊的不知何如,有些震惊又害怕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靳漫看她的眼光里氤氲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仿佛要吃掉她的那种狩猎的目光,令人胆战心惊。
丫鬟双眼红彤彤的,紧接着就夺门而逃了。
靳漫唇动了动,几下缠开了剩下的裹胸,有些气闷的扔在地上,抬脚踏进了浴桶里。
人类的鲜血各有各的鲜美。
她方才差点被那鲜血的香气摄了心魂。
哪有什么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能让她觉得好闻的,只有人类的鲜血了吧。
该死的。
她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时,她方抬起头来,松开了攥住的拳头,“谁。”
“漫漫,是娘。”白睛蛉听见有人应声,便道,“听你爹说你膝盖擦伤,我给你送些药来,防止留疤。”
靳漫闻言,哗啦从水中抬起右腿来,上面水滴零落,白皙光滑,只是,伤口又没了。
“娘,我在沐浴,你等我穿好衣服。”
“好,不急,不急。”
等到靳漫穿好衣服开门时,便瞧着一个青衣温婉的妇人站在门外,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实则三十七八,脸上并未见任何皱纹,模样如江南美人一样,细致温静,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舒适畅然。
这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美。
果然,多看美人有助于长寿。
靳漫感叹了句,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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