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不要脸好了。”他躺回床上疲重的闭上双眼。
苏韫笙盯着不知好歹的他好一会,没办法,只能将水盆端到床边,伸手像拔萝卜一样将他脑袋拉到床边沿,沈易臻被她的操作惊醒。
“你要做什么?”她把他脑袋当什么了?是可以随便这么拔的吗?
“给你松松颈骨,准备把你拔长点。”她蹲在床边解开他的束发带子,感觉到他的身体突而绷紧,戾气扑面而来,苏韫笙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提了一口气,喘息都感觉有些困难,但没一会,他突起的戾气很快褪去,不经让苏韫笙以为刚刚扑面而来的戾气她的是错觉。
“我不洗!”他撑起上半身,墨发批于身后。
“再不洗你都可以上街当乞丐了!”苏韫笙叉腰瞪他。
两人争执对视片刻,最后还是苏韫笙软下声音来哄他。“你就躺在床上不动,我蹲在床边给你洗。”虽不知道他对洗头有什么心理阴影,但她实在看不下去他一头的邋遢,天天与他处着,要天天见到他,他一头乱糟糟的实在碍眼,她可以忍他一晚上,可不代表可以忍他两晚上。
“你保证不让水淹过我口鼻?”他几分倔强几分委屈,活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苏韫笙丢了一个白眼给他,“你想什么呢大哥,就这么一盆水能淹过你口鼻那也是个奇迹。”
沈易臻没搭她话,而是盯着她,苏韫笙咬了咬口内腔,本对他无语又嫌弃的面容一变,轻哄着他。“好,好,我不会淹着你的!”
搞得好像她在养儿子一样,脑中闪过这个想法,她感到恶俗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才不要这么大块的儿子!
她的轻哄换来他的默认。
终于哄好沈易臻,苏韫笙这才动手给他清洗头发。
他这个头发哦,那个结打得苏韫笙恨不得拿把剪刀给咔嚓了。
十指发狠的挠着他头皮,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苏韫笙肉眼能看到他头上冒出来的黑污水和乱爬的虱子,她忍不住的“咦哟”出声,手忙脚乱的用指尖掐死这群居住在沈易臻头顶却不交房租的小可爱。
“你叫什么?”沈易臻眯眼,头皮被苏韫笙挠得非常舒服,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他也知晓自己的头发有多脏,但实在过不了心里的一关。以往都有亲信在身侧伺候,如今不同往日,他只能忍着,好在苏韫笙先他不能忍。
“我是觉得你该向你头上居住的虱子收房租了。”苏韫笙调侃他,顺手掐死一只爬到她手背上的虱子。
知晓她在调侃他,沈易臻觉得颇为没面子的歪头,将脸埋在被褥里面。他的面子在苏韫笙这里丢光光了,可以说他在苏韫笙面前根本没有面子可言!
苏韫笙见他变扭,只觉得好笑,不再继续调侃他,省得把他惹毛了,他不肯洗头到时候臭到的可是她。
清洗三遍盆里的水总算是清澈后她才放过沈易臻的头,用旧衣裳给他擦拭着湿发。
快要睡着的沈易臻眯着双眼,慵懒矜贵,沙哑问道:“旧衣裳干净吗?”
“你叫花子还嫌饭搜。”苏韫笙好笑,给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后推了推他肩膀。“别睡,快起来出去吹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小心落下病根。”
沈易臻不情不愿的东倒西歪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苏韫笙忙碌的背影,他嘴角含笑,抬手。“苏韫笙,过来扶我。”
将他洗头水倒出去的苏韫笙回头,讽了他一声。“你当真自己是皇宫贵族了?”
“我本来就是皇宫贵族。”沈易臻放下抬起的手,低头看着光着的脚背喃喃道。
“你说什么?”他声音太小,苏韫笙没听清。
沈易臻抬起湿哒哒的脑袋,“没什么。”
苏韫笙放好水盆来到他面前,伸手扯了扯他微长的胡腮,劝说他。“说真的你要不要剃一下胡子?真的有点长了,之前第一次见你都没见你有留胡子。”他留着这胡子看起来像野人像猩猩不说,还邋里邋遢的,有时候配上他那骇人的气势,真的很像贴在门板上镇鬼的鬼神。
“不剃。”沈易臻抬手捏住苏韫笙抓着他胡腮的手指头,她的指尖细嫩,他捏了捏感觉刚刚好,仰头眸底含笑。“我是你叔叔,若是剃了胡子就太过年轻了,你的谎言就不攻而破。”
“嗤”苏韫笙抽回自己的指尖,“谎言被戳破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的被戳破了,定是你这个拖后腿搞的鬼。”
朝他伸手,“还要不要出去?或者你闷干头发也行。”
“自然是要。”他伸手握住她伸来的小巴掌站了起来。
苏韫笙鼻间“哼哼”,看不过眼他一副“我尊贵如主子的模样。”
现在他伤没好她就不跟他计较,等他伤好了,她要让他知道他们两到底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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