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韫笙的叔叔是个狠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一醒来人还躺在床上就能把梁匡严的手指扭得无任何反抗之力。
梁匡严疼得都要给沈易臻跪下了,他求救的看向颜式。“你倒是跟他解释解释,我的手指都快废了!”他这双救命的手啊!
“叔叔,冷静些,冷静些。”颜式试着安抚随时准备要杀人的沈易臻,心里不经怀疑沈易臻是做什么,杀意这么重。
“谁是你叔叔。”沈易臻冷道,觉得颜式的脑子有问题,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居然管他叫叔叔?!谁年纪比较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边的苏韫笙向厨房讨了茶水端回房间便瞧见沈易臻醒了,不由得一喜,将茶壶放下,来到床边蹲下顺手拍了沈易臻抓着梁匡严手指的手掌。
“你做什么啊?快放开人家的手指!”歉意十足的看向疼得面色都发白的梁匡严。
“他要脱我裤子!”沈易臻告状,但还是松开了梁匡严的手指,目光专注的看着苏韫笙,见她面色还算好,他才放下担忧的心思。
手指头得到解脱,梁匡严起身远离沈易臻这个危险人物。
“人家是大夫,过来给你看伤的,不脱下你裤子怎么给你看伤口?”苏韫笙温声,也不好责备他,毕竟他刚醒过来。“你怎么样?饿不不饿?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吗?”
“无事,就头有点晕。”沈易臻眯眼,不善的盯着她身后的两人。“那他又是谁?”他问颜式。
苏韫笙扭头尴尬的对颜式和梁匡严笑了笑,“真的很抱歉,我叔叔脾气不是很好。”对两人道完歉后她又在沈易臻耳边咬牙低语,“你礼貌点成么?”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叔叔?!”沈易臻压低声音,不满意道,根本没抓住重点。说他是她大哥也好啊,怎么就成了叔叔?他有这么老么?
担心沈易臻露了馅,苏韫笙赶紧捂住他嘴巴,她心虚的扭头瞧了颜式和梁匡严一眼,见他们两人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她这才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
几分祈求的在沈易臻耳边道:“你听话点成么,少说话,一会我再给你解释。”
他盯着她可怜巴巴的盈盈双眸片刻,点了点头,苏韫笙这才敢松开他的嘴巴,起身给梁匡严赔罪。“梁大夫,真的很抱歉,我叔叔被土匪给吓怕了,还以为你们是土匪呢,所以言行举止有些偏激了。”
“没事,没事。”颜式抢先为梁匡严回答。
梁匡严瞪了他一眼,揉了揉酸疼的指尖,到底还是没对苏韫笙摆脸色。“无事,他现在醒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听梁匡严这么说,苏韫笙不由担忧的看了沈易臻苍白面色一眼。
“一会要割下他腐烂的肉,现在醒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梁匡严心里止不住的冷笑,拿过放在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匕首。
听梁匡严这么一说,苏韫笙顿时也觉得沈易臻此刻醒来不是什么好事,不免埋怨他。
“你怎么这个时候醒来!”古代没有麻醉术,万一把他活生生疼死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敲晕他?
“怎么跟叔叔说话的?”他用她骗人的身份堵住她嘴巴。
苏韫笙被他的话一堵,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给他。一会把他疼哭了,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
被沈易臻扭过手指头后,梁匡严现在连碰都不想碰他,但是身为一个医者,他还是把心中的先不满放下。
事实证明,沈易臻是个能忍的人,割腐肉从开始到结束,他竟是一声都不吭,若不是他眼睛还睁着,苏韫笙都怀疑他疼死了。
“你还好吧?”苏韫笙为他擦拭掉额头的薄汗,眼睛都不敢去看他肩膀和大腿的伤口,整个房间里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她有些想吐。
“无事。”沈易臻皱眉道,目光落在她面容上没离开过。
“苏老先前是做工什么的?”颜式见沈易臻无论是扭人手指头的手法还是忍割肉之痛都不似平凡人,他不经意问道。
“……”苏韫笙被颜式的这句苏老给雷到了,抬头看了眼斜眼盯着她的沈易臻,她心虚的移开目光。她,她这不是为了掩盖他们身份的一个策略嘛,难不成告诉别人他们两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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