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能把比他小三岁的姜止耍的团团转,可现在不同了,算算年头,她应该比莫行止足足长了……
八岁那么多!
她坏心一起,觉得她不能只是躲过那只手这么简单。
于是她换了个有些抱歉的表情,言辞恳切:“请太子恕罪,微臣往后都不能接受您的亲近。”
莫行止一脸疑惑:“为何?”
“昨日从昏睡中醒来,竟然发现微臣患了一种病。”
“什么病?有无大碍?”
“微臣无法与同性接触,如果同像您这样的男人握手的话……”
说着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会恶心。
莫行止:…………
膈应完莫行止,她也不插科打诨了,上前抓起皇帝的手腕。
脉搏虚浮无力,饶是当代名医来诊治,也会觉得这个皇帝是辛劳过度所致。
“皇上今日又恪血了?”
说着她很“尽责”地询问皇帝近侧的宫人:“昨个儿晚上皇上用了些什么?”
“回禀世子”
那个太监从旁边站出来:“用了些滋补的乌鸡汤,又喝了半盏清茶。”
她装作很是深沉地“嗯”了一声,继续问:“乌鸡汤谁炖的?”
“回、回世子,是奴婢炖的……也是奴婢端上来的。”
姜止打量了对方两眼。
是个浓眉大眼一看就很正直的小姑娘,貌似之前还帮衬过自己。
于是她又问:“那这清茶是谁所制?”
人群中一个小太监站起身来。
嚯,这人是一个蔫坏蔫坏的小太监,好像是在书房当值吧?
他平日里不仅爱欺辱宫女,还借着皇帝的幌子,动不动就给那些没权势的奴仆使绊子。
这还得了,姜止心中的正义之光一下子就燃了,她一掌拍在床沿上,一副大为恼火的模样:
“谁让你们给陛下用茶的!我再三叮嘱过,皇上的用药当中有一味药很特殊,不能与茶叶共饮!你这样做与谋杀有何区别!”
谋杀这个罪名很大,尤其是谋杀皇帝。
这可是弑君的罪名!
那太监“扑通”就跪下了,不住地朝太子磕头:“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小的没有这个心思啊!”
莫行止此刻倒是十分了解她的性子,知道这太监是犯了事,惹到姜止了。
他配合着朝旁边挥挥手,很快那个小太监就被拖出去了。
收拾完坏蛋,姜止心情大好,从腰带里掏出一小瓶药丸,取了一颗给皇帝塞进皇帝嘴里,然后装模作样地训斥那些奴仆:
“你们都是在御前伺候的人,陛下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点了什么熏香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你们可不能马虎了去!”
“若是今后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来我宫里知会一声,这毕竟事关陛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莫行止听了她这番激昂的说辞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很配合她的表演:
“难得世子一心担忧着父皇,那日后承乾宫里的吃喝用具都别马虎,皆先去世子那儿禀报了再用吧。”
“行了,”
姜止站起身来对那个大太监说:“锦公公,你依旧照着那药单给陛下抓药,只是莫要再用这清茶了。”
“皇上这病……是过于辛劳所制,陛下为了宣国鞠躬尽瘁,竟然把身子搞成这幅模样了。”
“这样仁慈的陛下,怎么就生了病呢?只恨我平日里学医不用功,这才无法治愈陛下呀!”
她一边痛心疾首地叹气走,一边用袖子掩住半张脸,似乎在袖子里偷偷啜泣,将一副“忠厚臣子”的模样演了个十成十。
而她身后的莫行止勾起嘴角,眼里倒是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个小止,还是这么贪玩儿。
这才一出承乾宫的门,怀玉就迫不及待地问:
“主子!陛下吃的那药是真的不能与茶同饮吗?”
姜止顺手勾过怀玉的肩,因为她原本就比一般寻常女子高了些,此刻揽着怀玉,倒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样子。
“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那就是胡诌的咯?
怀玉立马就领会了这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们找太医来查,发现没有那味同茶相克的药怎么办?”
“我时常给皇帝喂些药丸,又没人知道我这药丸的成分,要是真问起来,我就瞎扯一个呗。”
主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怀玉敲敲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好像……更加的调皮,更加的有趣了?
不过她才懒得思考这些,反正主子始终是她的主子,她伸手揽住姜止的腰问:“主子,回宫还是出去玩儿?”
“你就想着玩儿!”
姜止顺手捏了一把怀玉腰身的软肉,引得小丫鬟花枝乱颤:“咱们去看望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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