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扬隐被这一打岔,也不去计较萧嘉穗没报姓名,只是面上显出苦闷的神色来。
苦笑道:“在下哪里是什么将军,不过是一介白身罢了。此行到这潭州来,只为在风会将军手下随意谋个差事便罢。”
萧嘉穗假装惊异道:“将军名动越州,如何却来这潭州求官?”
“说来实在叫人恼怒,我与一位故交同时中了本乡武举,本想把这一腔热血都报效给朝廷。岂料那越州官场上下沆瀣一气,我二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我那兄长去了东京,我一人留在那里也是苦闷,闻听风将军名声,便来投靠。如此好歹也能叫身上武艺不荒废了。”
韦扬隐多日苦闷,在萧嘉穗的引导之下,便将心中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萧嘉穗叹道:“世道如此,我等草民,如何与那把持权势的高官作对?只得徒呼奈何,求个生计罢了。只求官家早日将这些人都除去了,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叫韦扬隐对萧嘉穗的好感大升。
“谁道不是呢?似蔡京高俅那等人,身居高位,却只顾自己享乐,一味蒙蔽圣听,倘有一日将这厮尽都斩首了,才能还天下清白。”
萧嘉穗心中暗笑,只道罗恩所探消息果真不错。
若是皇帝开明,蔡京等人如何能蒙蔽的了?
此人还一味相信,早晚要在上面吃了大亏。
萧嘉穗心知此人与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未免节外生枝,便只与他闲扯起来。
若换成别的时候,萧嘉穗倒想将其拉拢了,不过此时那风会在潭州城,此人既要去投,在前面不远处便要改道。
而自己也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他在这里耽搁。
就这般说着,不出二三里路,便有个岔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萧嘉穗拱手道:“将军要去潭州,便在此处分别也罢。”
韦扬隐道:“今日得遇阁下,一番畅谈,足见阁下乃有识之士。只此贩卖酒水岂不是埋没了?和不与我一同去投了潭州,也好谋个出路?”
萧嘉穗摆了摆手:“多谢将军好意,我却耐不得官场,还是自作行商。”
“既是如此,在下也不便强求。”韦扬隐颇为遗憾。
紧接着道:“既要在此分别,却不知尊长名讳。”
“岳州萧岁。”萧嘉穗报个假名。
“尊兄也是越州人?”
“此岳州就在这潭州北面,却非浙江路上那越州。韦将军你我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韦扬隐拱手告辞:“就此别过。”说罢打马而走。
眼看此人身影渐渐消失,萧嘉穗点了点头,自语道:“此人也算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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