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弟,你这样一直只守不攻,可当真不像是个在江湖上厮混的豪客!”重拾长剑,令狐冲在旁边出言打趣道,他自认为自己的剑法已然大进,虽然可能比不上师尊,但就是田伯光再来他也有把握胜过他的刀法,谁知还是落败于对面的青年之手。
谁知这华山派的一老一少却看见对面那人摇了摇头,从后腰的布包中取出了一根小唢呐,举着向他们示意道:“我原来的职业是猎人,樵夫,还是吹唢呐的乐队成员,练武也只是为了防身,和帮助我实现梦想而已。没钱的时候,我还是要重操旧业的。”
这样的景象当真让两人吓了一跳,十几息之后,对面那一老一少便同时笑出声来,令狐冲笑得尤其夸张,捂着肚子把长剑都扔在了一边。
在被风清扬用一个石子打在脑袋上之后,令狐冲才站直了身体忍着笑说道:“我说岳兄,以你的身手难道还做不到日进斗金?何必过得如此抠抠巴巴,还要跑去给那乡下土财主吹拉弹唱,去挣那几十文钱?你看咱们之前遇见的那田伯光,他过的不就是跟个大财主一样?”
话说的相当轻松,很显然,这位华山派大弟子还没有遭遇过缺钱的情况,就算真的缺钱了,恐怕他也会去找个富户劫富济贫了。
风清扬则是微笑着一言不发,他现在也想听听对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靠劳动去换钱很奇怪吗?还是说给人吹啦弹唱挣来的钱就比给人看家护院,得来的钱要低贱?而且我又没说只会用这一种方式挣钱,那些肆虐的土匪强盗还是能给我提供足够的盘缠的。”用奇怪的眼光看了过去,岳松的心中还是自然的闪出了那句话:“侠以武犯禁!”
“当然没什么不好的,愿意去做什么就去做,又何须管他人会怎么看!”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要请动你这样的高手给他们演奏,要给的工钱只能用他们的家产来抵了!”气色有好了一些,风清扬出言之时依旧蕴含着无穷威严。
“好啦,大不了我之后也学个乐器去,急了的时候还能当街卖艺。不过岳兄弟,咱们现在到底还比不比了?”令狐冲也插了一句,这位岳兄弟既然是如此值得结交的豪杰之士,那再比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自然要继续比下去!”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岳松和风清扬都坚持着要再比下去,岳松是想好好再体会一下对面的独孤九剑,令狐冲内力不足,运转剑势依旧有空隙,正好能方便他认真观察;而风清扬则是指望着能将独孤九剑尽快传给这个小子,自己之后便要隐居后山再不出世,现在又有这么好的陪练,不比奈何?!
所以,一心想着可以开始喝酒畅谈的令狐冲就被带了回去继续练习,那独孤九剑的各个招式变化极为繁复,一日的时间又哪里足够?
所以在接下来的十几天内,三人便一起在这悬崖上比武练剑,正好岳不群夫妇又受嵩山派邀请前去赴会,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上来打扰。
已经是第22次比试了,现在岳松想要谨守门户的话已经至少需要动用六成内力,而这已经超过了他内力自然恢复的上限,但若不如此的话,他便很难挡住对方无孔不入的剑尖,到时只能再用其他招数了。
再次以内力上的极大差距将对方手中的长剑震落,岳松也觉得有些疲倦了,这令狐冲不愧为主角,在剑术上进步的速度确实极为惊人,不过在其他方面,比如拳脚暗器之类的,他的表现也只能勉强称为是名门正派弟子的一般水平了。
看着这两名后辈比完,风清扬也确实感到十分欣慰,这传自独孤大侠的神剑总算是后继有人,与自己同源的那个江湖后辈也令人欣赏,自己虽然一生失败,晚年落魄,但终究没有在人生的最后潦倒透顶。
眼见令狐冲想要再过来请教,风清扬长袖一摆,朗声说道:“你虽然在这位小友面前一败再败,但也只是因为对方各方面实力皆强过你,切不可妄自菲薄。你资质甚佳,习练这套独孤九剑也算是恰得其份,日后便自己多加用功,我现在便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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