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中,岳松先后领教到了令狐冲的各种奇招妙式,忽而宽大威猛,犹如千军万马来袭,忽而变幻莫测,仿佛海上涌动的云雾。
但是不论对方招式如何变幻,动作又是如何奇诡,岳松依旧能凭借眼界和内力上的差距来取得胜利,而流程也全部一模一样,前十招谨守门户看清对面的招式走向,然后便凭借强横内力将令狐冲手中长剑震落。
那令狐冲倒是想尽量避开与岳松手中长刀相击,奈何长剑之速不如对方快刀迅利,是以连战连败,但依然不肯放弃。
“岳,岳兄弟,让我进去想想,咱们再来比过!”气喘吁吁,从早上一直比到中午,令狐冲已然是相当疲累,但精神却是振奋非常,他感觉这短短一个上午的比试比他自己练一个月的剑法还要提升的多!
“请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岳松现在已经懒得再多说其他字了,刚才见识到五岳剑派中其他各派的剑法对他来说也大有裨益,这些招式若是初见则难免惊慌失措受挫于其上,但在见识过一次之后,破解的方法便自然而生了。
“或许我该去给自己打造一副铁手套,这样遇上内力同样深厚之人也能多一种应对方法。”盘坐在石头上想着其他事情,岳松也突然感到有些饿了,便准备从怀中取出几块干粮作为午饭。
而从洞内钻出的令狐冲却是端着一个漆木食盒,正用手抓着里面的米饭大嚼中,在看到岳松手中拿着的干粮块之后,他也愣了一下,便作势要将昨晚剩下的豆腐递过来。
“这些剩菜还是留给令狐兄自己补充体力吧!”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岳松从衣服深处取出铁皮旧水壶开始喝水,结果立刻就感受到了对面的灼热视线。
“这里面是水,不是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岳松也开始调息运转真气,之前长达数个月的追逐让内气损耗极大,但在自己前来华山的这段时间内恢复之后,他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真气较之以前浑厚了不少,虽然任督二脉之间的节点依旧没能打通,想要复返先天仍是困难,但到底是有所进益。
功行周天,岳松也不用担心那令狐冲会偷袭于自己,而且他再练其他派门剑法也需要时间,是以便准备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但随着内气运行日渐平缓,神思渐入空无之境,岳松却突然感觉到了前方那一个似有实无的身影。
猛然一睁眼,前方依旧是那熟悉的洞口,除了皑皑白雪外再无他物,但岳松很清楚自己感受到的绝非虚妄。
站直身体,整理好仪容,岳松恭敬的向着前方躬身施礼道:“江湖后进小子岳松,请华山派前辈高人现面一见,晚辈不胜欢喜!”
声音洪亮,直接将令狐冲从洞内惊了出来,诧异的向着躬身的岳松问道:“岳兄弟,这悬崖之上只有你我二人,哪里有什么我派的前辈…高…人啊?”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变得迟疑起来,开始扭头四处张望。
仍是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动,岳松将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语气恭敬真挚,打定主意要让那位风老前辈现出真身。
“唉!”沉重的叹息声响彻方圆,令狐冲惊讶的转身一看,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在看向令狐冲时摇了摇头,再将目光移向直起身来的岳松时却露出了赞许之意。
虽显老态,但其身依旧宛若挺立之青松,这位华山派的真正前辈问道:“小子,刚才我只是稍一动身便被你察觉,你修炼的内功绝非旁门左道,却不知你到底师承何人?”
恭敬的一低头,岳松的悲伤回答道:“先师乃是前朝全真一门传人,现已仙逝,吾不复得见其音容笑貌矣!”想起过去近十年的谆谆教诲,岳松也不禁潸然泪下。
眼见其感情真挚不似作伪,风清扬的神色也温和了些,出言抚慰道:“既然你也是师承全真一脉,那和我华山派也算是有所渊源,便可和那蠢笨小子一样称呼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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