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见沈万亿神色不善,颜畅一手扯过来福,“怎么回事?谁抄的文章?这抄的什么玩意儿!”
来福见几个大富商都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莫约是没见过这种场景,身子一缩,凑在颜畅耳边低声道,“我特地找的几个账房先生抄的,这事情小的也知道,那账房先生看到那画的时候,还特地请示了秦院长。秦院长当时说的是,学生写的什么,就抄什么。账房先生画的时候我看着呢,这都是白纸和学生的画叠在一起画的,一笔不多,一笔不少,一模一样。”
颜畅算是明白了,书院的学生都自在惯了,哪里肯认真考试写文?估计他们也不把那次考试当回事,所以考试的时候就胡乱画了画。毕竟是参加过高考阅卷的人,这种事颜畅也见的多了,试卷上画画的事情早已是见怪不怪。
与之同时,另外几个富商也是将几张纸扔了出来,看得出,乌龟这种动物深受学生的热爱,五张图,三张是乌龟,还有一个画的是不知什么品种的鸟,还有一人画的是人。
鸟,是断头鸟;人,是造人图
“沈老板,这你可就误会了,这就是沈兆京做的文章,说实话,这幅画,你别看他就这么几笔,我们账房先生为了做到一笔一划、不偏不倚,是两张纸叠在一起,照着光,这才描出来的!花的时间比抄几百字的文章还要多!我们这花了时间,用心去做,您这也没道理怪我们呐。”
沈万亿是做生意的,见识自然是有的。事实上,沈万亿第一眼看到这‘文章’的时候就猜出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杰作,再加上其他几位好友收到的‘文章’也是画,心里就更确定了。可猜到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这种事……不问清楚了不甘心啊!
“送他到书院两年,两年了!他就做这样的文章?”
沈万亿神情悲愤,颜畅看了,心底也是暗暗摇头,家长就是家长,古代现代都一样。颜畅很想说‘你儿子只要不做个败家子,凭你挣下的家当,足够他过一辈子了’,但这句话怎么能说出口?而且后面还有那么多家长。
除了沈万亿,还有一些家长代表就是如何大官人那般的。
之前学生闹事,颜畅请了学生家长,有些来了,有些没来。来了的,学生迫于家长淫威,都不承认自己闹事,也就留下了;至于没来的,那些学生巴不得离开书院呢,于是乎,那些人都被颜畅请了出去。
那些学生都是富二代,花钱是一把好手,赚钱是没能耐的。出去两天,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能赊账的就赊账,赊不了账的,只能回家了。退一步,就算能赊账,那些店家还不得找他们家要银子?去要了,家里不也就知道了吗?
如何大官人这般,直到有人上门要债了,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从书院跑了出来。派人去找,直接从青楼里把喝得醉醺醺的何定国拖了回来。
有人把儿子重新拖回书院,还有些人就没那么多功夫了,反正进书院几年都没读出个所以然,也懒得来回折腾了,不如直接花钱请个先生在家教了,还能就近管理,时时督促。
“颜某说过,读书全凭自愿,咱们书院人手也少,总不能派人时时盯着他们吧?至于这画,嗯……或许是令公子觉得自己文章写的不佳,只得以画作文。但只要他愿意读书,咱们学院还是收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过两天就是第一次模拟乡试,到时候,只要令公子做了文章,书院就会派人……”
沈万亿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家兆京要是不写,怎么办!你还送副画过来?”
颜畅白眼一翻,两肩一耸,“他不写,我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是怎么穿越明朝的?还不是学生家长搞的!学生是你送到学校的,严了说不好,宽松也说不好。学生最后有成绩了,有几个家长感谢老师的?大多数家长的说法还不是说自家娃努力吗?但结果不好,最后出了事,那就一定是老师的问题。
好事没有,坏事背锅……
老师也是人呐,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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