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呢?”
“还有人怀疑是清州余党的报复。不止如此,甚至有人提出信光殿下曾与织田信友私下密会的事情,于是连主公也免不了鸟尽弓藏的嫌疑”
一向极具修养的佐佐,此时也终不免有些失态。
“这句话,可不像你与佐说出来的啊?”汎秀拍了拍成政的肩膀,“轻松些,愈是急躁,就愈发不能清晰地考虑问题了”
话未说完,只听见厅中传来一阵敲击声。
信长拿着纸扇敲了敲面前的茶几,众人终于安静下来。
“对于叔父的事情,信长感同身受。然而身为武家,却不可因悲痛耽误了政务。”
“叔父遭此劫难,已无力管辖那古野城,而两位从弟年纪尚有,不如陪同叔父回到小幡城休养吧!”
信长转向两个堂弟,语气虽是征询,但话中的含义却是在下令。两位自然不敢不从。
“不是追查元凶,而是要决定城主的继任么?”汎秀若有所思。
这样的程序,显然偏离了某些人的预期。
“殿下难道不应先追查凶手的主使吗?”发问的是居然信长的死忠丹羽长秀,看来应该只是一个双簧表演而已。
“荒谬!主使之人自然是本家的仇敌大名,这一点还需要查吗?”果然,信长的一句话,堵住了许多人的疑问。
于是立即有人见风使舵。
“本家之内,能够接任那古野城主之位的,仅有柴田殿下和佐渡大人二人而已啊!”说话的人显然是信行那边的人。
“这两位日理万机,我看还是由丹羽或者森大人担任更好吧!”立即有信长这边的人反驳回去。
厅内立刻炸开来,两边的声音不断响起,大约有六七成的人站在信行那一边,但信长的支持者却也颇具“战斗力”。
“够了!”信长怒吼一声,将刀鞘劈在桌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双方安静下来,齐齐看着信长。
“佐渡!”信长唤道,“接任那古野城主的话,不知是否能胜任呢?”
林通胜犹豫了片刻,才上前作答。
“信光殿乃本家石柱,臣难及其万一”
“那就是不能胜任了?”信长无端地怒气冲冲,似乎是十分急躁的样子。
“这”林通胜愈发犹豫,环顾了四周,才十分勉强的颔首回话。
“臣唯有尽力而已。”
信长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我就放心了。近来叔父治理此城,堪称为治政的典范,如果实在担心不能胜任,就让他的属下留下来帮你吧。”信长轻描淡写,就定下了城中的人事。
“多谢主公”林通胜面色惨白。
“臣也替兄长谢过主公了。”林通具也一齐出列,以汎秀的眼光看来,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谑笑。
柴田皱眉不语。
其他信行方的人,大多是喜形于色的样子,而另一方的人则多半带着恼怒的神色。
“对了,险些忘了,除了爱知郡那古野城所在地之外,佐渡在春日井还有田产吧?”信长状似无意的发问。
“是冲村附近四十个町的封地。”度支奉行村井贞胜立即上禀道。
“噢吉兵卫倒是博闻强记啊”信长有些惊讶地瞥了他一眼,“春日井郡离那古野颇远,恐怕难以照料那个冲村周围还有些什么人?”
“西南面即是平手氏的小木村志贺城。”
“平手氏啊”信长的眼光穿过众人,落在汎秀身上。
“甚左!”
“臣在。”
“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那四十町的土地,你就暂时代为管理吧!”
四十町的村子,大约相当于三五百贯的俸禄,以此换了尾张境内最大的城池之一,无论怎么看都是大赚的。是以对方也无人出来反对,而自己这边的人,更不会在这种时刻拆台了。
只不过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汎秀的余光扫及,林通胜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
:其实“林通胜”这个名字在日本国内早已公认是缪传,林通具的哥哥,织田家的家老,名字应该是林秀贞,而叫林通胜的人则是松永久秀的家臣。两者被混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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