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盯着晓月看,心里已有所明白。她走到晓月身旁,挽着她的胳膊:“晓月姐,咱们出去走走吧。——今天我请客。”
在同事面前丢脸,晓月黯然神伤。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还好,刘的妻子在中学教书,知道给别人留脸也是保全自己的面子,撕头发扯衣服高声漫骂这是泼妇的看家本领,她没有使用,估计也做不出来。也幸亏这样,否则招来左邻右舍同事们的围观,晓月将无地自容。晓月跟夏玉走下楼来,她知道不能留在办公室,其他人吃完饭就要上来,那女人怒气未消,如果再回头找她,不知会发生怎样尴尬的事情。两人在街上走着,都不说话。晓月想着她的心事:自己都已经抽身放弃,可对方恰在这时候发现,给自己羞辱。本以为可以无声无息地开始,也可以无声无息地结束,却不想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话是最没有错。谁叫自己爱上别人的丈夫呢?侵犯了别人的利益,惩罚一定会来。
晓月长长叹了口气。
夏玉也不说话。她本想找些话说,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平时她一口一句“晓月姐”叫着,但两人从未真正交过心。她俩只是同事,而非闺蜜,这种事旁人最插不上嘴。劝吗?抚慰吗?打抱不平吗?好像都不合适,干脆闭上嘴巴。在夏玉内心,她一直觉得吴晓月高高在上,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强很多,长得漂亮,家庭条件优越,父亲是大学教授,又是本市户口,又深得领导欢心,虽然至今未婚,但追求者众,而且个个条件优秀,她要想嫁人,早就嫁了。却未想吴晓月今天遭此尴尬,让自己亲眼见到,她的光鲜形象瞬间黯淡了很多。说也奇怪,也正因为这黯淡,她倒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接近了不少。
路边有家肯德基,她们走了进去,要了汉堡和咖啡。晓月自己掏的钱,并未让夏玉请客。
喝着咖啡,晓月心情稍稍稳定,对刚才发生的事,不知夏玉是怎样想法,既然已被外人看在眼里,总得有所解释。
晓月拭探着说:“夏玉,刚才的事……”
“晓月姐,你放心,今天的事,我谁也不会说的。”
晓月无奈地笑笑。本来还想替自己掩饰辩解一番,看来,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傻子。尽管如此,晓月此时的心理仍像要溺亡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人也要找块树叶挡住关键部位来遮羞。
晓月说:“其实这事吧,她也是误会。”
“现在的女人,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光知道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不是这样的。他们也不是因为我,早就分居了,只是在等孩子上了大学后再办手续。”这句话,晓月内心都已不再相信,但仍搬出来说,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再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其实,女人和女人最容易走近的,只要相互交换下内心的秘密(当然这些秘密也极可能在二人反目成仇后成为相互攻击的武器)。现在晓月的秘密被曝光,夏玉突然觉得横在她们之间的屏障已经拆掉了一半,自己的这半何不一起拆除?近段时间,她一直被一桩心事困扰,早就想找人倾诉,可苦于这个城市无亲无故,除了男友,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而这桩心事又恰恰不能让男友知道。
“晓月姐,其实吧,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亲姐姐看的。”
晓月听到夏玉如此说话,不但没有丝毫嘲讽之意,还表达着和自己亲近之情,内心着实感激,也无形中与夏玉拉近了距离。
“晓月姐,其实我也有一件心事,本来一直想跟你说的,想听听你的意见,可总是不好意思,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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