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爱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男儿也是人,也会痛,也会难过,也会悲伤绝望。
他们不是不会哭。
他们只是不能,不敢,不轻言低头,不愿随随便便的弯曲膝盖,垂下头颅,让被他们护在身后的人,成了旁人可以肆意屠戮的羔羊。
“会。”
李渊茹答得斩钉截铁。
“三殿下不是无情之人。”
“若有别有用心之人,传谣污蔑,给三殿下施压为难,咱们就使杀手让他们永远闭嘴。”
言若覆水,覆水,自不可收。
李渊茹因为激动,而在朱时泽面前口无遮拦了一把,待回音落定,才是感觉到了不妥,可未及她往上添话弥补,朱时泽的紧拥,便将她的声音,干净利索的勒了回去。
“说得好。”
“若有人敢那么做,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别不舍得花银子。”
“倘银子不够,田庄宅铺,也尽管拿去换钱。”
朱时泽有诸多军功,而隆庆皇帝,又是个逢功必赏的帝王。
加之,李渊茹善于“经营”,他们名下的田庄宅铺,从未有过亏空。
说句不客气的,单以财帛产业而论,朱时泽这一院的“积蓄”,并不比成国公朱希忠的数十年“存储”少太多,倘只计算每年的进账,就更是……
“瞧你说的。”
“索性不过是杀鸡儆猴就能办好的事儿,哪就至于,要变卖物产才能够用呢。”
见朱时泽没有因为自己言辞失当生气,李渊茹也干脆的省了解释。
她本以为,朱时泽会对雇佣杀手这种事,心有不屑,但现在看来,却是并非如此,或者说,至少在某些事上,并非如此。
“时候也不早了,你赶快使人去给我兄长送个信儿。”
“别让他去宫门口等你不到,一着急,自己先去跟陛下求恩典了。”
对李岚起,李渊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他的妹妹,她这身份原本的主人,的确是害她外公家破人亡,害她遭遇诸多苦厄的罪魁祸首,但她已使人探查清楚,对那件事,李岚起毫不知情,也并未参与。
她不是个不讲道理,随意连累无辜的人,所以,自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让李岚起这无辜之人,因旁人的过错遭难,更何况,现在的李岚起,还是跟她的夫君,置身相同阵营。
反正,德平伯府里,本就住了一院子的牛鬼蛇神,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瞧不出来少。
倒不如跟某些尚能听得进人话去的,有些不远不近的走动,给自己的一些谋划,多讨些像样的便利。
“柔儿不说,我还真险些忘了这事儿!”
被李渊茹提醒了这么两句,朱时泽才是蓦地记起,自己跟李岚起有约的事来。
他匆匆起身,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快步回来,往李渊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我去去就回,晚上再回来喝你给我煲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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