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清正用布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闻言道:“乾元教与七灵教一脉相承,教众间常用烟花联系,适才袁放不敌之时没有放出信号求援,想来他是自己发现了我的位置,是想生擒我好回去独揽功劳,蕲州附近应该没有乾元教的其他人手。袁放这个狗腿子,以为老夫那年受重伤后一蹶不振了,可他没想到老夫我隐居四五年,于武艺上并没有懈怠更有精进。今日废他一只眼睛,他日我定要取他性命。”
说完他还哈哈哈地大笑出声。
陈楠楠三人正坐在廊下修整,严越正给闻人衍包扎右臂上的伤口。
楠楠看着严越对着阿衍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叹自己是没人疼的,只好自己拿出手绢沾湿了擦拭颈侧伤口,这会儿终于觉得痛了,疼得嘶嘶吸气。
谢怀瑾瞅着这个小侄女孤零零的,净了手帮她上药,温声道:“伤口不深,但有三四寸长,我先给你上好金疮药,女娃娃爱美,你回去管你爹要那玉痕膏,是我六七年前打赌输给他的,十分管用。”
陈楠楠轻声道了谢,现在大家都疲累了,又担心此地不安全,就开口道:“那咱们是不是不用今日动身,天色已晚。”
谢怀瑾顿了顿冲李尚清说道:“他们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你可有头绪?”
李尚清放下手中的剑,沉吟片刻道:“知道我身份和住址的人只有三人,其中两人绝不会背叛,只一人我没有十足把握,当初他知晓我住在此处也是机缘巧合,因着往日交情,我没有过多在意。”
“既然你怀疑他,那么咱们应该尽快找一处新的落脚地,再弄清楚真相。不止乾元教的人,我还担心会有其他门派的人来寻仇。”谢怀瑾蹙着眉头,不无担忧地说道。
乾元教的符轩怀疑那本灵焰秘笈在李尚清手上,消息很有可能传到江湖上,觊觎这本顶级内功秘笈的人又岂止千人。到时群雄毕至,就算李尚清曾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剑客,也得命绝于此。
“李伯伯、谢伯伯你们可以住到我家丹阳镇上的庄子修整,那处就在崀山边上少有人去,庄子上也有会些武功的叔伯,也算安全。咱们走崀山南面的陡崖,不出两个时辰就到了。”陈楠楠想着自己初入江湖难得遇到高手,到时自己多讨教些功夫,好歹能自保啊。
严越听着这话就大概猜出这小妮子是个甚么目的,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李尚清颇为惊奇,自己这般身份,这女娃娃还愿意帮自己,也忒淳朴了,他乐呵呵地说:“丫头,我可是邪教中人,你就不怕我连累了你们陈家吗?”
陈楠楠狡黠地笑着说道:“那庄子是我爹为我准备的嫁妆,自我满月后就是我的了,少有人知那处庄子是我陈家的,算是爹爹为我准备的秘密住所。李伯伯谢伯伯住在庄子上,若是有空闲,也可以为我指点指点武功,打发时间也好啊。”
李尚清和谢怀瑾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丫头有趣的很,我亦有容身之处,不过既然有地方可以打发时间,那我们就去丹阳镇上逛逛吧。”
几人收拾收拾就出了门。
此时已到戌时,整个村子里黑漆漆的,无一人走动,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刚才剑气纵横,喊声震天,村子里的人肯定都一清二楚,安静下来也没人轻易出门。
刚走到李姐家门口,就听吱呀一声,那扇木门打开了走出一人,黑灯瞎火模模糊糊的,陈楠楠仔细一看,哟,这不是李姐吗!
李姐把一个小包袱塞到她怀里,压低了声音说话,她努力凑过去才听清:“妹子,这里面有些干粮,留着路上吃吧。”说完就转身跑进门内。
陈楠楠怔愣在原地,自己与李姐不过萍水相逢,她却是如此热情,明知他们是江湖中人,还送来吃食。
谢怀瑾轻声说道:“李家的这个小辈倒是十分重情重义,小楠收下吧,自有我们答谢的时候。”
一行人向南边走去,进了山。
陈楠楠走在严越身后,踌躇许久,还是开口问道:“村子里的人会有事吗?乾元教的人会不会拿他们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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