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俩先喝上一杯。”
我和张驴儿干了一杯。
张驴儿告诉我,那年他八岁,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我爹要收留他,当一个义子,给我做个伴儿什么的,可是他没同意,就在桥头要饭,我爹总是打发人,给送几个钱儿,他心里很清楚,给的钱过百的,都是我爹让人给的。
十岁那年,我爹找了他,把他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很黑的屋子。
就是在那间黑屋子里,他还什么都不懂,接了一个行,息行,就是打听消息来卖钱。
他还是要饭,后来他才明白,我爹的良苦用心。
在这三年里,他得到了很多的消息,老行的,外行的,所有的,大部分是我爹让人送去的,三年后,我爹请他吃饭,告诉他,以后就靠自己的。
息行是隐行,老行谁都知道有隐行,但是隐行是什么行,还存在几行,这个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行首有的一些隐行也不知道了。
从老十八行过来,明行十八,隐行十八,现在留有多少隐行是无法知道了。
“那你一年赚多少钱?”
“怎么讲呢?看消息,需要消息的人,我就卖,他们并不知道我是息行的,只知道我是卖消息的,大消息价钱自然就高,小的也不少。”
看来是很有钱了。
“你突然就跳出来了,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老行太复杂,太乱了。”
“我自然清楚了,有恩不报,我还是人吗?”
“那刘家的钱,你是转过去的?”
“对,小钱,不值一提,说白了,我这命是你家给的,我这钱也是你家给的。”
“这话不能这样讲,天地有命,这是你的命。”
那天我们聊得到是开心。
我说巫行的事情,我能听到巫音。
“只听到巫音并不算什么,得能懂,你尝试着听懂,马老太爷不会这样的,他肯定是要想办法,知道你是怎么能听懂巫音的,这是跑行,跑行在行里是最大的忌讳,一日不查百日不安。”
我没有意识到这么严重,确实是,每一行的秘密那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就是棺行的一些事情,一些秘密,我都不知道。
看来这是和巫行叫上劲儿了。
巫行很明显,冲着善爷而来,一箭双雕的效果,但是没有出来,在棺行就受阻了,这是必然的,必然的原因很简单,善爷交下了朋友,谁也不能看着他死。
那么马老太爷肯定是不能栽了这个面儿,也要图谋大的发展,就巫行而言,现在看来,干点下作的活儿还是可以的,现在巫行虽然还干着其它的生意,但是不能抢行而做,他要杀行,成为自己的行,这太明显了。
张驴儿告诉我,想知道什么消息,问他就行了,如果他有在桥头三天不出现,他就是死了。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甚至是有点害怕。
那天,我回家,善小书进我的房间,撅嘴,坐下不说话。
“怎么了?”
“那个刘家的大小姐今天来找我,说你娶的是她,不是我。”
“那是她说的,我娶谁,她管不着。”
善小书笑了,过来在椅子后面抱着我的脖子。
“那你娶我呗。”
我爹推门进来,看到了,转身出去。
我马上跟出去。
“爹,有事?”
“进我房间。”
我爹没好气,看来是生气了,他让我娶善小书,看到这情形他应该高兴。
我进去,把门关上,我要坐下。
“站着。”
我知道,肯定不是和善小书的事情。
“谁让你找张驴儿去的?”
我一听是这事。
“我就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还知道什么?”
我跟我爹说了,张驴儿跟我说的一切。
“既然知道了,记住,我们棺行的事,不用他插手,你也不要再去找他。”
“为什么?”
“你懂什么?出去。”
我出去了,我爹就是这样没有道理,从小到大的,没有道理,不给你一个理由,他就是理由。
小的时候,如果我问为什么,就是一巴掌,大了不打我了,到是还训斥我。
我回房间,善小书脸色紧张。
“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事,别的事儿。”
善小书拉着我的手。
“哥,你就娶了我呗,那刘婉跟狐狸一样,我怕她把你抢走,我弄不过她,今天来了,把我气个半死,说不过她,讲不过她,玩心眼我也玩不过她。”
我说没她什么事儿,放心吧。
我现在也没有主意,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我没心思弄这事,如果棺行一败,家里还有钱没有,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我娶了谁,让人家跟我去要饭去呀?
我半夜才睡,刚睡下,我就听到了巫音。
我感觉巫音竟然很美妙,似乎是一幅古老的曲子,如同吉尔加美什一样的美丽。
我能听到巫音,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美。
我如痴如醉的听着,眼前竟然出现了画面,湖水,小船,小船在动着,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盘坐在船头,那是巫师,绝对是,而且画面是越来越清楚了,我看清楚了这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闭着眼睛,长长的头发,穿着巫袍,我对巫师素来就是有一种恐惧。
而这次竟然不同,似乎和这个巫师有着什么缘分一样,看着并没有什么恐惧之感。
但是,我觉得更恐怖,我心里发慌,我和巫术有什么渊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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