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爹。
我把事情和我爹说了。
“要来的总是要来的,躲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我爹犹豫再三,还是告诉了我。
人引子,就是棺行所用的,以活人引灵而入棺,棺便成灵棺,灵棺再入棺之人,可问出来所有的秘密,这个人的所有秘密,不管你死入棺活入棺,都是这样。
棺行做过一次,随后就烧掉了。
“那会是巫行人做的了?”
“张驴儿这样说,那就是了。”
巫行的人有点太过了,马老太爷退了行首,把矛头转移了,那宁小红就是傀儡,可是宁小红可不是差钱儿的人,怎么会这样呢?怕巫行?
也说不清楚,反正老行虽然只有十行了,可是里面的关系复杂得吓人。
如果不是善爷出事,我也不知道善爷和我们家的关系那样的好,不知道沈风和我爹的关系如同亲兄弟一样。
这事我爹让我看着办,这是历练我,他也在暗中帮着我,就刘婉所做的转帐,做帐的事情,肯定是这样的。
在我走头无路的时候,我爹会在背后伸出手来,就如同我小时候想过河,根本无计可施的时候,父亲的大手就会把我抱过去。
我去了巫行,马东我不需要和他说话,没用。
我去马老太爷的房间,他在喝茶。
“马老太爷,精神头真是不错。”
我这话听着反正是不太让人舒服,语气不是太对,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马上要入棺之人了,什么精神不精神的。”
“我来就是直入主题,我也不费话,人引子的事是你们巫行人做的,对吧?”
马老太爷一愣,摇头。
是说不是,还是不知道呢?
“张驴儿说的。”
我把张驴儿卖出去,我看马老太爷的神情。
“我还真要看看这个要饭的了。”
“但是你不能动他,他一天不在天桥呆着,我就找你。”
“我怎么会和一个要饭的胡扯呢?”
“你也是太不讲究了,用一个要饭的做人引子,如果不是我发现了……”
“一个人活得是质量,如果没有质量,不如死了,那是帮他,他没有勇气去死。”
这话听着真是高尚,有钱人的思维就是与众不同。
“那也不能用我们棺行的棺材呀,如果用,你可以买,这样做,就不对了吧?”
“确实是,这是马东安排的,并不是我的意思,这件事我道歉,我可以拿笔钱来。”
“不必了,没有什么损失,但是仅此一次。”
我看出来,马老太爷的脸色难看起来,虽然笑着。
在过去,几乎是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这样不给他面子的。
我起身走了。
马老太爷做事从来就这样霸道,还往马东的身上推。
我知道,我这是招惹上了巫行了,棺行都要关行了,我还特么的怕什么?
我去桥头,张驴儿竟然坐在哪儿睡着了,破盆里有点钱儿,估计是引钱。
我踢了盆一脚“咣”的一声,张驴儿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般人激灵一下就醒了,可见,张驴儿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我坐下。
“我就奇怪了,你这个名字怎么起的?张驴儿,那是毒死亲爹的一个流氓。”
“我真把我爹给毒死了。”
我一愣,扎你大爷的,开特么什么玩笑?
张驴儿告诉我,那年是他毒死了他爹和她妈,他只有八岁,从此就开始要饭了。
张驴儿在山上捡的蘑菇,他爹和他妈吃了,他顾家,从小就是,那天,他没吃,捡得蘑菇不多,他没舍得吃。
我看着张驴儿,他的眼泪流出来了。
“那天,是你爹给了我两口棺材,把我爹妈葬了,从此我就在桥头要饭,我知道我什么都干不了,捡个蘑菇就把……”
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姓张,本不叫张驴儿,他就叫了,原名都不记得叫什么了。
“别想那么多了,没必要,要走出去。”
“我三年前才过了这个坎,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我爱上了这个职业,很美好。”
我笑起来,在老十八行中,有就这一行,后来怎么就被杀行的,我不清楚。
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我找马老太爷去了,把你卖了。”
“我就是让你卖我,这个时候,是我应该为你们家做点什么事的时候了。”
“没必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张驴儿收摊,说让我去皇帝楼等他,他请客。
我看着张驴儿走了,一个要饭的,上皇帝楼?
那儿两个人吃急眼了,就得一万多块。
我去了皇帝楼。
找了一个包间,张驴儿前后脚就到了,他进来我一愣,他换了一身衣服,全是世界名牌,看着并不起眼。
“你……”
张驴儿笑了一下,告诉我,一会儿再聊。
他点菜,点酒,四个菜,一瓶白酒,这就得五六千块钱。
菜上全了,酒倒上,张驴儿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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