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国歌奏完,谢灏把手放下,转头看到莫琰在抹眼泪。
“还说我?你鼻涕都哭出来了。”莫琰抹完眼泪,才敢正视谢灏,赫然发现他不仅泪流满面,还挂着鼻涕。
“我那是冻的。”小孩总喜欢嘴硬,以为可以搪塞大人。
“行行行,冻的冻的。”莫琰说着便摸出一团草纸塞进他手心。
“这草纸割鼻子,用你手帕吧。”谢灏对那团草纸很是嫌弃,伸手过来要手帕。
“不行,我手帕是给傅歆用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怎么能拿给你小子擦鼻涕?”莫琰连忙用手捂住衣兜护着里面的手帕,还退了三步。
“啧啧啧”谢灏很多时候都受不了莫琰提到傅歆时那一脸天真。殊不知,他自己提到唐夏时是一样一样的。
“只有草纸,爱用不用,德性。”莫琰懒得理他,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我想到爸妈了。你呢?”谢灏人高腿长,很快就跟了上来。
“傅歆!”莫琰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个名字。
“啧啧啧!”谢灏再次无法直视那一脸的天真样,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可莫琰马上25岁了。
“啧个屁啊你!耗子成精了?”莫琰用余光瞥了那小屁孩一眼,继续扶着车向邮局走去。
“这都了,破除封建迷信,动物怎么可能成精呢?”谢灏继续紧跟,嘴也没停下来。
“行了,我说不过你。”莫琰彻底投降。
元旦学校放假,唐夏在宿舍里睡到10点还没起来。傅歆梳洗打扮完毕,吃完早饭,还看了会儿书。
“你好香啊,搽的啥子哦?”唐夏闻到傅歆身上散发的香味。
“雅霜!”傅歆回答。
“我说呢,还是你们长沙产的雪花膏好用又好闻。”唐夏直接躺成“大”字。
“真该让谢灏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汉子似的。”傅歆说着还把手伸进唐夏被子里摸了一把她的腰。
“啊呀!好凉!”唐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不肯离开被窝。
“起床了,给你打了早饭,吃完我们出去逛逛四九城。”傅歆拉住摇摇晃晃的唐夏绝不让她又躺下去。
“我昨天才回来呢,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还跟你们仨聊到后半夜,今天放假不正好补瞌睡嘛。
再说,要逛北京,你不有一个现成的向导吗?我俩外地人,逛这四九城,跟没头苍蝇似的,迷路了怎么办?”唐夏说着又要躺下。
“别啊!莫琰生日要到了,陪我去给他买点礼物嘛。”傅歆就是不撒手。
“他生日几号?”
“2月末的。”
“大姐,今天才1月1号啊!等等抹红嘴唇了?蜜丝佛陀?
你今天是跟我去逛街,需要这么隆重吗?又不是跟莫琰。”唐夏定睛一看,傅歆那红红的小嘴就如4月末熟透的樱桃,眼看就能摘了。
“这是莫琰昨天买给我的,在大栅栏,好看吗?”傅歆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他还知道买这个送你?”唐夏笑笑,心想:莫琰还真是“孺子可教”。
“他也不认识什么牌子,就看见外国字儿了,觉得高级”傅歆说起来都是笑的,眼神里闪烁着虹霓斑斓的光。
“哟哟哟,越来越懂事了。”唐夏说着又准备躺下去。
“所以呢,我该不该也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呢?”傅歆又把她拉了回来。
“呃你不是会画画吗?给他画一幅画不就行了,还能保存很久呢,等到以后你们女儿出嫁,还能当嫁妆。”
唐夏越看越傅歆提莫琰时的小模样越觉得可爱,忍不住还上手捏了一把。
“去你的,还女儿出嫁不过,画画这个提议倒不错”听到唐夏提到“女儿”,“嫁妆”,傅歆心花怒放却要刻意不动声色。
“所以,我可以继续睡了?”唐夏趁傅歆思绪乱飞的时机,挣脱她的手,“”地一声躺了下去。
“当然不行啦,没笔,没画板,没画架,没纸,没颜料,都得买啊。”傅歆又把她拽了起来。
“那你还是别画了。”说罢,唐夏又躺下了,在被子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别提多舒服。
傅歆对付唐夏有一套,直接拿来相机,掀开被子,把她那四仰八叉的睡姿拍了下来,然后晃了晃相机“威胁”道:
“你再不起,我就去把照片洗出来,让谢灏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姑娘睡相有多么豪迈,说不定他呀,就跟你桃园结义了。”
“好好好,姑奶奶,你赢了,我起来还不行吗?我这就梳洗打扮,擦上我的百雀羚,也涂个红嘴唇,
陪着你去给你家阿琰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唐夏这下没辙了,要是自己的丑照真被谢灏看到,多没面子啊,赶紧起床捯饬捯饬吧。
“中午饭我请!全聚德。”傅歆开出了很好的条件。
“当然是你请,我就是个帮忙拿东西的。吃完烤鸭咱俩买好东西去趟北海团城吧”唐夏像在跟傅歆谈条件。
“你也想去那儿啊?”傅歆有些惊讶,原来北海团城也是这位来自武昌的室友想去的地方。
“想看看那儿的建筑风格,到时候你也帮我拍些照片吧。”唐夏说完就出门去洗漱了。
“我答应过莫琰,只能让他带我去看渎山大玉海。”等唐夏洗漱回来,傅歆露出一丝非常为难的表情。
“你就当作自己没看过呗。骗莫琰还容易啊”唐夏开始梳头,打扮,换衣服。
“虽然他是挺好骗的吧,可没必要啊。我不进承光殿就是,陪你逛外面。”傅歆突然灵光一现,想出了个折中的好办法。
“啧啧啧莫琰那小子何德何能啊?你傅歆是什么人?名媛,马克思主义哲学,逻辑学高材生,中科大哲学系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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