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恐惧(1 / 2)织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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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明洋的法子磨人,看着监控视频里几近崩溃边缘的女人,慕白不得不再次感叹易明睎易明洋姐弟俩的手段,堪比古时候的残暴酷吏,折磨人的手段能写成一本宝典。

那间屋子不算太暗,冷白的光线从投影荧幕折射出,幕布上一个年轻小伙被双手反绑,蒙着眼睛,被限制自由的只有肢体,不包括嘴巴。

他在未知的恐惧中发出类似野兽求救的信号,开始是愤怒,不甘,再到妥协和谈判,最终发觉无人回应后只能不断求救,嘶吼,尖叫。

直播画面里那些嘶哑的哀嚎彻底击垮了女人脆弱的内心,她一条手臂打着石膏,跪在门边,另一只完好的手不停拍打,和幕布里的人一样,历经一段挣扎的心理历程后,能做出的举动无非就是制造出一些只有自己听得见声音。

直播画面的贡献者是景瑟。

林曼膝盖跪麻了,试图以巨大的拍门声配合喊叫盖过幕布里的声音,充斥在耳畔的熟悉的音色,像地狱之门打开,涌出无数小鬼喧哗。

壮硕剽悍的黑衣大哥甚是无奈地叹气,拎着盒饭跟慕白打了声招呼,“慕爷,我去送饭。”

掐着点,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就把手臂挤到门和门框中间,把勉强塞进来的盒饭往外推。

“大哥,大哥,我错了,你们放了我儿子,我去警局自首,那个女孩儿的医药费我出,赔偿费也可以谈,多少钱都行,再说我手都断了,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剽悍的大哥脸上两坨肉抖了抖,拽着门把手不肯松,“噯,你可别诬陷我们,你的手是遭了老天报应自己摔的,我们还好心给你请了医生,我有证据的,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只孤零零的手胡乱挥舞着,“大哥,大哥,不放我也可以,放了我儿子吧,我儿子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

“行了行了,别逼逼了,吵死了。”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快把大哥的鼓膜震破。

大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满头大汗地把门合上,抹了抹大脑门,哧溜一下就弹开离门好几步远,屁颠屁颠地跑去监控室,“慕爷,要关她到什么时候啊,这女的可不是省油的灯。”

慕白把监控视频的音量调到最小,“等你冼爷发话吧。”

大哥胆虚地点点头

监控里吱哇乱叫的呼喊吵得人头疼,慕白起身在不大的监控室转了一圈,刚准备交代大哥一些话,手机就响了。

“林曼在你那儿?”

慕白怔忡,几乎是僵硬地拉远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转身坐下,腾出一只手在电脑上输入一串字符,“你是谁?”

“不用查我,我是司烊。”

慕白陡然松了一口气,电脑屏幕上的蓝光幽幽显示着一张地图,醒目的红点位于正中,他还和柯晨开玩笑地提起过司烊,说冼少好不容易逼退了席池,结果小三智斗原配的大戏又蹦出来一个拦路虎,青梅竹马的司烊,想想冼少生平一帆风顺,居然败给了沈小姐的追求者们。

“不用多,我就要林曼一只手,剩下的留给你们。”

慕白,“……”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一五一十把林曼一下车就自己摔得狗吃屎,顺便摔断了右手的事告诉司烊,末了不忘添一句,“天理报应有时候来得就是这么快。”

慕白觉得司烊某种意义上跟他是一头的,斗胆问了问,“你的电脑技术挺不错哈。”能查到他的私人号码。

司烊顿了顿,“宁宁教的。”

慕白,“……”

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敲门的人很有耐心,在一段电子音结束后无缝衔接地再次按响。

冼宇见到门外的人后用意料之中的眼神扫过那张脸。

手里转着烟盒,是卧室床头柜里翻出来的,之前的烟都被柯晨自作主张收掉了,有这么一包落网之鱼不易,他没抽出烟,只是转着盒子玩。

心烦意乱时烟瘾最能被勾起。

他撑着门,没有要放陌生人进来的意思,他不愿意展现友善时,浓墨般的眸子显得阴沉,“两天,能打听到我的住处,还算不错。”

这都算不上一个夸奖。

席池很少仰仗自己市长公子的身份,处事低调,平日也没有积攒人脉,短时间要探听出消息真是有些为难他。

席池自嘲一笑,眼睛却怎么也弯不起来,一个浮于表面的笑,只比苦笑好一点,“听说她两天前已经出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她。”

冼宇把烟盒置于鼻尖,似乎用那股淡淡的烟味解馋,“她在睡觉。”

席池没有强求,他在某个瞬间已然失去了强求的资格,“她伤得严重吗?”

“不算严重。”

每个回答都是亟不可待结束对话的干脆短句。

“林伯母失踪也是你做的?”

冼宇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像在打量着一只单纯天真浑身长满白色绒毛的小兽,这回他没有回答,而是抛回一个问题,“听你这口气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席池眼神局促地乱瞟,“不是,伤人是刑事罪,把她送到警局自然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我偏不呢?”

轰鸣的雷声在话音落下时适时响起,给那句嚣张的话平添阴森可怖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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