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丫虽说同情她的遭遇,她沉默着,她为何要将这事情告诉自己,就只因为昨天劝阻了她自杀的念头就将自己是流犯的事情全部…不应该是全部,她隐藏了什么,可就算隐藏了什么,她也不至于把这事情给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诉苦吧?她这番话疑点太多,她既然说了“奈何轻信于人”就代表她错信了别人,而别人背叛了她,她家族覆灭也是家族出了叛徒,江丫看面前这女孩带了几分深究的目光。
她迎上她的目光脸色有些沉重:“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若是报答救命之恩便大可不必,我昨日劝阻你只是出于我本心,主要是你放弃了寻死的想法,所以你不必因为谢我就把自己和盘托出,更何况你还是一个逃犯,你怎知我不会报官。
那女孩愣住了,眼中的泪水褪去大半,转而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先不说了一会不去膳房会被怀疑了,对了,我叫翠香,伺候菊沅姐姐,有空再聊,昨日谢谢了”说罢给了江丫一个灿烂的微笑便走了出去。
江丫留在风中有点凌乱,这丫头变脸真快啊,连真名不愿意透露的人,却给她交换真心,翠香这名字,怎么感觉一股浓浓乡村气息,和自己这名字有的一拼,反正不管是何种原因,还是少招惹为好,看着时辰,眼下可是要去她那伺候了。
江丫看着门前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身新衣服,板板正正的叠好放在了那里,她拿起衣服眼底含着笑意,看来自己未来伺候的主子是良善之人,她穿上了这衣服,衣服是深色,正好能把小姑娘的艳色压住,虽说自己饿的瘦弱无比,丝毫没有艳色,但毕竟这是烟花柳巷,可见这赠衣服的人细心到了极致。
江丫去膳房吃好了饭便匆匆向百合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江丫听到里面在抚琴,琴声悠扬,纵使她从未学过音律,也沉在了这琴所编织的梦海里,一曲未尽,编织这梦的人却停下了:“既然来了,便进来伺候吧。”声音十分轻柔,如山间清泉,说不出的舒服,江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她推开门,朝着里间走去,入眼是一袭青衣,女人并未盘发,三千青丝如瀑布倾泻垂落在肩头又滑落腰间,眉眼温柔的如一摊水,未施粉黛却更是一种绝色。江丫从未看到这么好看的人儿。
“傻了?你叫什么名字”百合轻轻的笑着,
“我…我叫江丫。”
百合皱了一下眉头:“你这个一个单‘丫’字太随意了,可愿换一个名字?”江丫抬眼:这是我祖母起的名字,如果换名,我可不可以自己选择……
百合揉着她的头:“从今日开始,我将教你识字写字还有其他女子应学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至于是什么我没有想好,江丫可愿欠着?”江丫一听能学字,立马应了下来。
“瞧见那边的书卷了吗,这个月我教你识字,下个月左边那一本要背会,写会,记牢,若遇见不会的字大可问我。”百合笑着。
那天江丫正在欢喜头上,想也没想直接应了下来,过了半个月江丫恨不得打烂自己这张嘴,背到是无妨她天生记忆过人,可算是过耳不忘,可是写……那可就真是大河里赶马车,没辙,这个世界的语言她能听懂,可是字却是一丁点都看不明白。
当时多求求宽容一些也是好的,现在每次一提松懈一些,百合就笑盈盈的拿那天的事情戳她,臊的她脸通红也就不提这事了,只能每天的时间恨不得掰开两半用,发了疯的学东西。
有些小姑娘眼红江丫,把这件事告诉了柳红,柳红只撇了婷香一眼:你若是能摊上个教你识字的主子,我没话说,命这东西,要运气,江丫这丫头合老娘眼缘,我让她侍奉百合,是她的机遇,让你侍奉姑娘是让你学着怎么伺候,到跑这给我嚼舌根了,女人家的把戏老娘最清楚,若有下次,我柳巷多个哑美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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