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锦抬头看着皇上,慌忙的解释却显得那般的苍白。
“不敢?殿前无仪!书中就是这般教你吗?”
林疏锦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后给厉声打断。
这进来不到一刻钟,就给她按上了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皇后娘娘您忘了?瑾嫔妹妹一惯把女子无才便是德奉为经典。”
说完还嗤笑一声,讽刺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疏锦,若不是皇上在,她这话不知道还得难听到那里!
但林疏锦对这讽刺充耳不闻,急切又诚恳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嫔妾有认真抄书,禁足这些日子有好好的自省。”
说到这里她似乎察觉到了光说没用,转头对着旁边的枳实说:“快,快去把我抄好的女戒拿来给皇后娘娘过目。”
她催促着枳实,但不管她怎么推,怎么说,枳实就是愣在原地不动。
“你快去啊!”
“枳实,你怎么回事!”
林疏锦一边恼怒的说着话,一边准备自己起身去拿。
但她却在起身的一瞬间被枳实给拉住了。
“娘娘,你清醒一点,这屋子里哪有皇上,哪有皇后啊!”
“您不要犯傻了,皇上早不知道在哪个娘娘那里快活着呢!您醒醒啊!”
枳实这话一出,她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亮光也暗淡了下去,恢复了之前昏昏暗暗的样子。
“有的,皇上就坐在哪里呢,顺贵刚刚也在呢,皇上刚刚还跟我说话呢,他心里还是有我的,皇上…”她指着刚刚皇上待过的地方说话,但话音却越说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她的样子吓了枳实一跳,连忙扶起她,抹了抹眼泪然后说:“娘娘,娘娘,不怕,有枳实陪着您呢,到了黄泉路上,奴婢还伺候您。”
枳实边说边给她擦眼泪,自己也哭得不成样子。
枳实刚刚得到消息,说皇上已经下了旨,她家娘娘谋害皇嗣证据确凿,赐鸩毒。林家上下一百零三口,三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流放边关,女子入奴籍。
后知后觉的林疏锦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枳实在她耳边说的哪里是皇上来了,而是林家完了啊!
“啊!”
她痛苦的吼出来,她好不甘心!
“娘娘,不要怕,枳实在呢!”
枳实抱着她,一边安慰一边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心疼。
“娘娘,还记得您给奴婢讲的故事吗,您定是忘了,奴婢讲给你听。”
枳实抱着沉默的自家主子,缓缓的吐出一个故事,但故事还未讲完,怀里的人就没有了气息,眼角流出的哪里是眼泪,而是血啊!
其实那里用得着皇上下旨赐毒,主子在冷宫大半年,受尽冷眼和暗算,太医有上头的旨意,不准来冷宫医治主子,主子的身子早就坏了,撑不了几天的。
“主儿,你等等我,奴婢安排完您的后事就来找您,您别走太快啊!”
屋子里的蜡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窗外的寒风吹灭了,无尽的黑暗里,枳实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媚如初的女子。
而如今,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终究是被深宫磨去了棱角,活成了她曾经最瞧不起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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