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根筋的贺允之,还是秉承着一贯的作风,不卑不亢,清清白白,并且在弹劾和劝谏的方面的功力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一日,退朝以后,傅倾坐着轿子,往回走的路上,正碰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他笑呵呵地拦住了傅倾的去路。
傅倾有些不耐烦,正想着辇他走,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走了过来,在傅倾的轿子前,轻声说道:“傅大人,救命!”
傅倾更是好奇了,从轿帘中探头出来,正看到那人将锦盒偷偷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好几颗金元宝。
傅倾的视线立刻被那黄灿灿的东西粘住了,她馋得咽了口吐沫,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贿赂让她颇感不安,她不舍得撂下帘子,但嘴里却喝道:“有病吧你,别挡本官的路!”
那人许是也觉得有些唐突,竟然抱着盒子,撤了下来,转头就走了。
“哎,你......”傅倾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觉得这人来的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那些银子的时候,她也是真的馋啊!
这种纠结的思绪一直持续到深夜。
傅倾都准备脱衣服睡觉了,却听到小三儿跑过来通禀,说是有人求见。
傅倾打着哈欠,本想着随便找一个理由,将那个人打发了,她却忽然就想到今日路上碰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拦轿人。
傅倾嗖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慌慌张张地穿了衣服,往待客厅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来的那个人正是那个拦轿人。
他依旧是贼眉鼠眼的,瞟了好几眼傅倾,随即眼圈儿转眼泪儿地在傅倾面前哭了起来:“傅大人,救命呀!”
傅倾警惕地盯着他:“你是?”
“啊,忘了跟您说了,卑职是吏部的司务方谦,有点儿事儿想麻烦一下您,救救我的小命儿。”方谦八字眉拧着,模样可怜,然后哆哆嗦嗦的手从怀里掏出那个锦盒递了上去。
傅倾没好意思立马去接,而是假装好脾气地往下听去。
方谦如此这般,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傅倾也终于明白了。
这个方谦在工作中,搞了一点儿小猫腻,本以为这个事儿可以蒙混过关,却不想被心细如发的贺允之发现了,按照贺允之的行事作风,必然要将方谦革职查办。
吓得魂儿都没了的方谦,本打算去向贺允之求情,却在其他人善意的提醒下,打住了这个念头,因为若他不去求,就罢了,若去了怕是命都要没了。
这个贺允之,一根筋,执拗,这样一来,肯定会为他加上一个贿赂朝廷命官的罪名。
到时候,他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方谦前思后想,还是觉得找贺允之的至交,傅倾,才是上上之策。
他为了打动傅倾,嘴巴上的功夫下了不少,各种恭维傅倾,响亮的马屁把傅倾拍的有些飘飘然。
但更让傅倾动心的还是那黄澄澄的金元宝。
不过,这个事儿,对于傅倾而言确实是有难度的,贺允之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他就像是一头犟驴子,认准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所以傅倾若想拿到那金元宝,还要另辟蹊径。
傅倾脑袋里灵光一闪,随即抚着下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方谦见到傅倾这个样子,不由得心提了起来:“傅大人,怎么?事情不好办?”
“嗯……”傅倾啧舌:“确实是不太好办,贺大人的脾气你也知道,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来找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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