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跑到藏书阁的银卓已经推开了大大的木门,他从门前的架上取下油灯,用火石,点燃,举起那微弱的“光明”步入深邃的书阁郑他很快寻找到需要的那一本,直接席地而坐,把油灯放在其中一格书架上,开始了认真的阅读。
写法考究的篆体文字竖直排列成一行,共同编制成深奥的语言。银卓一手撑着下巴,仔细钻研着那一大段文字,调动并不很灵巧的脑袋回想着以往看到的其他东西,希望能把他们都联系起来。
烧炼者,以文火为宜,木取春楠新枝,不可过三寸,网状交叠至与丹身三又一平。凡越四品,不可过十时辰。然焰烈易挥,须取寅时露水碗一,震灰。
炼一个上好的丹药,从取材就得严格,难怪都炼丹之饶财力必须足够雄厚。银卓长叹一口气,揉着额头休息片刻。不过,书上也了,如果真的能控制好火候,丹药十有八九可以炼成。但是,时地利适夷条件太少,火之无情也并非那么容易控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火的烧着么?比如在烧的旺时,可以抑制?
银卓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很快有一个东西从大脑里一闪而过。他瞪大了眼睛,即刻跳起来抓住油灯跑到一个书架前翻翻找找,有些竹简掉落下来也全然不顾,直到最终寻到了目标。
展开竹简,银卓迅速查找着一条讯息,手指在竹简上滑过,直到最终停留在某处。
趴蝮尾骨,火不着,土不侵。由火烤至极则渗水,不可用以为药材。
如果火烤至极会渗水,那么如果控制用量,那是不是就可以用来把火控制在某个温度了呢?
银卓不敢继续往下想,兴奋不已的抱起竹简。他收拾好掉落的东西,几乎是带着狂喜冲出藏书阁,径直向他和哥哥的炼药室跑了过去。
翌日,当金桉被透过纸糊窗户播撒进来的阳光唤醒时,他随意的翻了个身,手臂松散的触碰到旁边坚硬的藤床席。而这一触感却几乎是让金桉整个人从朦胧里完全清醒,匆匆睁开了眼睛。
对面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睡过,而这正昭示了银卓的彻夜未归。金桉撑起身子四下查看起来,因为常年抓药取材染了些许褐色的手轻揉双目,很快抹去了那层薄薄的雾片,而清晰的视野下依旧不见银卓的半点身影。
不会是昨晚在藏书阁睡着了吧?想到这极为得通的理由,金桉的心不禁有些焦急。界的夜晚远胜于凡界,就算银卓身强体壮,睡上一晚上恐怕也会染上风寒。金桉不敢往下多想,匆匆更换好衣物跑到了藏书阁。
推开木门,阳光得以从门框这一狭的窜入偌大的书阁,扑面而来夹杂着竹简清香的惊起金桉一阵哆嗦,好不容易克制住打颤的牙齿,金桉赶忙呼唤弟弟的名字:“卓儿?”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静谧。
“卓儿?”金桉往里跨进了一步,以为是银卓睡得熟没有听见,他穿过一排又一排目标不断呼喊:“卓儿?你在么?卓儿!”
直到绕着书阁转了一整圈也没有找到银卓的身影,金桉才意识到他并非居于簇。奇怪,那他会去哪儿?
正当金桉困惑不解时,听到了老君有些欣慰的声音:“桉,这么早就来藏书阁学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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