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这雪神庙明日怕是去不得的。”沈清尘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披在南宫迟念的身上,接着说道,“此时去容易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南宫迟念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突然激动地两眼放光,拉着沈清尘的衣袖小声说,“那不若我们来一出引蛇出洞,可好?”
“臣愿鞠躬尽瘁。”
翌日,南宫迟念交代李蒙和凝霜这几日要看好戴府后,便和沈清尘乔装成两个仆人,从戴府后门出去,直奔闻香斋在冀州的分号。两人兜兜转转了一会儿,悄悄从闻香斋后院的小门进去。
“属下参见少宫主。”两名白衣男子迎上来俯首作揖。
“长老不必多礼。”南宫迟念指了指身侧的沈清尘,对问魑问魉介绍道,“这位是沈清尘,不是外人。”
“沈太傅,久仰大名。”问魑问魉接着作揖。
沈清尘看着二人行动间袖口若隐若现的六角雪花绣纹,以及左边的人腰带上坠着的小金算盘,而右边的人腰带上则悬着把雕花红宝石大刀,心下了然。而后,开口道:“问魑长老,问魉长老,真是难得有幸一见。”
“行了。我们谈正事吧。”南宫迟念率先挑了把凳子,坐了下来。沈清尘和问魑、问魉也坐在了方桌的其余三边。。
“属下无能,请少宫主赎罪。”问魉突然站起来跪在地上,接着说,“有关戴府的事情皆已被人抹去,属下没能查到任何有用信息。不过,属下发现那些被害的少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新婚当天都去过雪神庙祈福。少宫主果然料事如神。”
“问魉,你无需自责。若是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查到,我反倒是要觉得无趣了。”南宫迟念扶起问魉。
“少宫主,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属下在冀州一直以闻香斋老板的身份示人,明日您就以属下妹妹的身份出嫁,名唤金九娘。”问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一边扇风一边说。
南宫迟念一贯是无法理解问魑这独特的癖好,总觉得大冬天还扇扇子有些奇怪。但是尊重属下的个人喜好是一个好宫主的修养。她在内心不断地翻着白眼,面上却丝毫不显,点头表示赞赏后,道:“戴府那边我也打点好了。宣称戴府的门客沈思明日成亲,现在冀州有头有脸的官员、富商都应当收到喜帖了。冀北军那边我也让人送去了喜帖,看在我的面子上,三位将军应当都会出席。到时候,问魉你带几个人扮成戴府下人,给我盯紧了他们。”
“是。”
翌日,南宫迟念一大早就被问魑派来的丫鬟叫醒了,几个丫鬟把她按到梳妆台前又是擦粉又是梳头的。南宫迟念平日多是淡妆,如今望着铜镜里浓妆艳抹的女子,险些没认出自己来。刚换上一早准备好的嫁衣,就隐约听见了阵阵鞭炮声和宾客的喧闹声。南宫迟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就被盖上了盖头。
是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人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感觉右边有一双手托起了她,带着她缓慢地往前挪。
“小姐。”竟是随影的声音。
“怎么是你?”南宫迟念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人家昨晚可是用一百两银票贿赂问魑,他才答应让人家做你的陪嫁丫鬟。现在人家叫百合,少宫主莫要忘了。”随影也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少宫主出嫁,怎么能少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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