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喏了声绕过屏风,一进来就差点愣住。
万人之上的陛下,连头发都没梳起,居然……就这么任由一个狐狸抱着不松开!
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太医令显然有点手足无措,磕磕绊绊的说话。
“咳,陛下,那个,得请公子配合老臣。”
许乔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从未有过这般尴尬的境地。
雪千醉双手揽着她的颈处,半分不松,还在低低的喊着姐姐,嗓音更哑了几分。
他灼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很紊乱,很茫然。
更别说,他那胡作非为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许乔从来当机立断,冷冷地一笑。
低头狠狠张了口,一下在他雪白的手腕上啃出个红印。
“……”
雪千醉终于肯松开她。
懵然地歪了歪头,病态迷离的狐狸眼半眯着,喃喃一句,又似哼了声。
“……姐姐咬我。”
许乔冷冷地一瞥,懒得搭理他。
太医令一边擦着汗,一边顺势给雪千醉搭了脉。
小狐狸不安分地还倚靠在陛下肩头,就算手腕被把着脉,还在胡乱扑腾。
太医令尴尬地说了句,“陛下,公子这是病了。”
许乔的脸色陡然冷下来。
差点被气笑,牙关挤出几个字,“不病喊你来干嘛?陪朕用早膳吗?”
白鹭也无语,一言难尽站在一旁,“太医,陛下让你对症下药呢!”
太医令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小声嘟囔,“陛下,臣,臣……只会给人看病。
“这人与狐的心脉不同,实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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