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予舜同学琢磨了一下开口,“不止这样,”他眼风一扫坐在靠窗那边的罗尔开口,“罗尔,你要吃一个吗?”
被点到的罗尔犹如被闪电劈中,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连上天的神仙都降不住雷公电母的雷霆之怒。
这个深井冰,临死前还不忘拉一个垫背的,罗尔摇头,一方面是果断拒绝解予舜,一方面是嘲弄他所以假惺惺的扼腕叹息,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呢?
政治老师之所以是唯一没被学生起外号的原因没有任何透露,能让人不好说的人,你不知道就不中。
解予舜打圆场的天赋也如此之高,“这个橘子还蛮酸的,也罢,你不吃我就代你吃了吧。”
说得还如此为难,生生是像罗尔她欠了他好大的人情。
他这样无厘头,政治老师忍不住问一茬:“全班同学都在场,”共鸣的同学纷纷点头,对,对我们又不是空气,我们都在呢!“今天没有尚没有一个请假的同学,该在的同学都在呢,你怎么就问罗尔要不要吃你的半截橘子。”老师揶揄他,“你对罗尔有意思?”
解予舜一本正经的答:“报告老师,这个意思指的哪个意思?”
政治老师想说喜欢,飞速运转的大脑制止了这一不恰当的言论。她要为她的话负责,尤其是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跟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斗智斗勇让她伤不起。
但理智告诉她,光一句轻飘飘的点一女生上讲台吃橘子并不构成他喜欢她。
解予舜看老师沉呤不说话,他摆手,“老师你听我说,有些事情也没什么原因,就恰巧碰上了就那么回事,让别人别多想的,一般自己就想歪了。嗯?刘老师你会明察秋毫的吧?”说罢,绽露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模样,有人心神荡漾,有人心惊胆战。
笑容逐渐缺德。
解予舜搁置吃一半的橘子,拿湿巾抹嘴擦手的时候是恰好想到罗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卫生纸,像用抹布擦桌子那样擦嘴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会想起,大概是他吃东西的时候最斯文,嘴角一星半点的汁液都没有。所以觉得女孩子那样擦嘴的方式,又无辜又粗鲁。
刘翠芬老师又在那思忖,老李头都不管,她费劲扒拉的有什么用?上面人的眼睛难道就不毒?都心照不宣,到时自见分晓吧。
赶紧请解予舜下去了,他有别人挖个坑请他跳下去,他倒把别人推下去活埋了的本事。
就这样一直到下课都没再出什么幺娥子,布置完家庭作业,政治老师手持讲义,走出了教室门。
老师一走,处于温水煮青蛙的教室立即犹于冷水里浇上热油-炸了锅了。结伴上厕所的,水杯喝水的,嚼料零食的。
至于那些嚼舌根的怎么不喝口水呛到从鼻子里喷出来,上厕所膀胱掉下来。
以上这言论来自于愤世嫉俗的王亦然同学,她忧心忡忡地向她可爱的同桌耳语了她打探到的消息。这消息划过耳膜,刺痛了神经,所以引发了王亦然的低声咒骂。
口下积德是给有德行的人的,那些没品的人配吗?这里,王亦然撇了撇嘴。她都算口下留情了。
罗尔疑惑,“王亦然,从下课到现在你都一直坐在我身边,我得起身让路你才能出来。”她一顿又补充道,“你是灵魂出窍去探听的消息?”
王亦然一滞,摆摆手道:“哪儿能呢!”她凑近罗尔,压低声音,其实罗尔觉得大可不必,下课时间人声鼎沸,还有玩卡牌游戏的,嬉笑打闹,同桌两人讲话的分贝,就像往臭水沟里倒牛奶,本色是浊的,一星半点,无关痛痒。
结果下一秒,就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郑重样子,王亦然的话在那时对罗尔而言就是金科玉律、玉旨纶音。还好只是在那时。后来罗尔很是头疼,只要别人论据有理,能说服她。哪怕觉着不对,她也仔细会做。
“我派了暗桩集中盯在了上厕所和买东西的必经之路上,其余的按照地点活跃程度,零星也盯着。”
“那也没看见有人和你汇报消息?”
王亦然一点罗尔脑门:“笨蛋,都说了是暗桩,我和他们是传音入密。”
“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还讲啥了?”
“她们这是嫉妒,”王亦然一字一顿地说:“赤裸裸的。”
罗尔的重点理解放在了后半句,想到一丝不挂,就跟下清汤挂面一样,心里膈应。也浮现在神色上,眉头一蹙。
王亦然没承想她说的倒装句带偏了罗尔的思维。
她觉得在她的诉说下,罗尔意识到了有些小女生滋生出的像放久了的老陈醋的酸味都变了的情绪。
蔓延开来,像流感病毒的传播速度。生化武器就是夹枪带棒的言语攻击,喷出的唾沫星子,不是她大声讲话溅在罗尔脸上,她可以美名其曰称之为‘太太口服液’,而那些人的话语只能称之为淬了剧毒的飞箭。
黏糊糊的口水表示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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