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目光被叶清涵注意到了，她承认，那一刻她的心微微颤了颤，不明所以。

“便是这样，医馆生意总是不好，但师父是有菩萨心肠的，她总说开医馆不为了挣钱，足够简单的吃穿就行了，她想做的是医治病人，让世人看得起病，吃得起药。”

“是了，苏大夫确实有副好心肠。”

“医馆便这样维持着，可七日前，蒋霸王带着他家病人来医馆看病，进门便赶走了那些来买药的穷苦人，气焰十分嚣张！师父也忍了，看诊之后便说那老人家情况十分不妙，连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师父也详细将利弊说与他听，可那蒋霸王气焰依旧嚣张，说必须治好，否则就砸了医馆。师父不是个惹事的人，无奈只好施针救人，之后那老人家渐渐有些清醒了，师父便开了方子让他们回去修养。”

“蒋霸王说是药性相克，这如何解释？”

“天地良心！师父开了方子，药是我亲自抓了包好给他们的，就是些补气血的药，我同师父学了这么些年，师傅不会写错，就算错了我也会发现的，可那方子确然没有问题。”苏采萱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房递给她，“师父常有写两份药方的习惯，一份在蒋霸王那，这是另一份。”

叶清涵看了连连摇头，“我不太懂医理。”

“我看看吧。吃了这么些年药，大概明白些。”江玉怀突然开口，接过药方细细看了半晌，“这方子的确就是些补气血的药，没什么问题。”

叶清涵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你们与蒋霸王有仇？”

“不曾……他倒是时常要收些保护费，师父不怨惹麻烦，便次次都交了，是以也没什么过节。”

“那就奇怪了，没什么过节又偏偏闹出这么一场，取了苏大夫的性命……”

“还有一事……”苏采萱的声音突然压了下来，身子微微向前靠说道，“昨夜有个曾受过师父恩情的穷苦人来医馆找我，他说他家媳妇曾在蒋霸王家里做过一阵工，蒋霸王是早年逃难趁乱悄悄进了皇城在这立了脚跟，根本没什么长辈。”

……

都卫府衙内正威武——着热热闹闹的开了堂。

要说热闹，自然是府衙门口为了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谁都知道蒋霸王可是西街一霸，背后是有贵人撑着的，今日竟有不知死活的人将他一纸状书告上了公堂，还是两个女人，这热闹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哩！

百姓有百姓的热闹，堂上有官老爷的热闹，下面站着两个人，跪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的叶清涵和蒋霸王杀气极重，跪着个穿孝衣的女子看上去没什么威胁，坐着的白衣公子是江家那常年不出府的公子，虽说在朝中没什么作为，可他的哥哥新任了礼部尚书一职，这啊是个金贵人，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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