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渐渐回暖,但吹起风还是冷的,快回去,别受凉了,你若想见我派人告诉我便是,跑出来一趟伤了身体便不好了。”
江玉怀反手握住她的手,片刻后深知自己逾矩,缓缓松开,神情很是焦急。“清涵,我听了你的事很是着急想见你,趁身子好些出来,也顾不得那许多。”
“我知你心意,你放心,我在梅林安好,今日听说了这家医馆之事所以来看看,正巧看见那些人欺负这姑娘,便出言相助。”
一旁听了许久的白衣姑娘,连忙上前叩谢,“今日多谢姑娘了,否则他们定是要将我掳去的。”
叶清涵将她扶起,“你也别怕,天子脚下还轮不到他们撒野,你稍后将事情详细说与我听,若你们当真是被陷害的,咱们去官府,总有地方能伸冤!”
说罢,她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
“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些人背后是多么通天的权势!”
叶清涵将苏大夫的人头取下来交给那姑娘,血淋淋的倒并不让她觉得害怕,只是惋惜好好的医者就这样惨死。
那姑娘引她二人进医馆小坐,内室待客之地环境素雅,书架上还有许多医书,从窗户往外看,院子里晒了好些药材,朴素简洁的院内弥漫着阵阵药香。
眼见起风了,叶清涵连忙关上窗户,坐在了窗口的位置,将相对暖和的地方腾出来给江玉怀坐。
“姑娘,公子,前些日子被他们闹了有些东西都被糟蹋了,没什么好茶叶招待二位,这杯清茶还请二位莫要嫌弃。”那姑娘放下两杯茶,连忙回身走进内室端出一个烧好的炭盆来,“我师父生前怕冷,所以我常为她烧木炭灰,这次她不幸故去,我怕她冷……还是备着了,公子放在脚边总要暖和些。”
“咳咳,多谢。”
叶清涵替他拍了拍后背,顺下这口气,连忙让姑娘坐下,问她详细经过。
“小女子叫苏采萱,因是被师父捡来的,是以没名没姓,便随了师父的姓,取了采萱这个名。师父自小便对医术十分喜欢,可女子薄命,医馆是不要女子做学徒的,她便自己找医书,自己学,学了好些年终有所成,不顾家中阻拦开了这家医馆。师父平日里为人和善,见到穷苦人还不收他们钱,可就是因为她是女子许多人不愿来我们医馆,甚至好些未曾来过的人在旁人议论时便随意抹黑我们,将我们说成是那……是那披着医馆的皮净干肮脏交易的龌龊之地!”
叶清涵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在宫里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得意之时一堆人吹捧,若不得意了甚至恨不得将你踩到泥里去,什么有的没的的脏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往你身上泼。
“人性如此,许多人自己的事情诸多不顺,便爱在旁人的事情上评头论足显现自己的得意,也不管是非,反正都是图一个嘴上爽快,也没人会去深究事实。”
江玉怀听着她的话,以为她是在感叹这些年受欺负的委屈,看她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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