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林芸卿脸色微变,难道还要自己那般狼狈?
但半晌,她还是将门打开。
“你带我去齐安,我给你报酬。”
“成交,不过你得先给我一百两押金。”
……
“喂!”林芸卿掀起车帘,探头喊了声。
“我有名字的。”驾车的男子无奈道。
“那你可曾告诉我了?”
她瞪着眼。对方愣了愣,随后急忙赔笑道:
“恕罪恕罪,竟忘了……在下曾是鲁国大皇子姬平,后改名姜云,至于身份……你也瞧见了,行乞为生。”
林芸卿没料到他竟将真实身份也透漏给她,好奇道:
“你不怕我命人将你送回鲁国?抓住你这叛国谋逆之人,鲁国皇帝定然感激于我,与我西楚之盟便也愈加稳固。”
“那你可还想去齐安?别说齐安,你回去可还能再出颍川城?”姜云斜睨她一眼,“再者,你真以为他们希望我回去?我既能出得了鲁国,那便是他们不愿我待在那,也不愿杀我。”
林芸卿气结,冷哼一声缩了回去。
半晌,她想起话还没问,又探出头来,闷声问道:
“到哪了,还有多久?”
“快了。”姜云冲她一笑,“还有七日路程。”
这人为何如此可恨?林芸卿咬牙切齿。
两人就此沉默,但林芸卿向来耐不住性子,何况赶路本就枯燥。只是堂堂公主,如何能受此等委屈。
许久……
“喂……”姜云喊了声。
林芸卿内心一动,学着他回了句:
“我有名字……”
他却置若罔闻,开口道:“跟你说说我的故事?”
也不待她答话,他便接着道:
“我母亲本是陈国婧怡公主,十六岁嫁于鲁国先帝为后。帝后二人彼此敬重十七载,母亲贤名满载朝野。但后来他招瑜贵妃入宫,这女人令他荒淫无度的本性暴露无遗,从此别说国事,那女人住的玉秀殿外的事他怕是都不知。文武朝臣求到了母亲那里,母亲也着实担忧,便前去劝说了几句。谁知这老混蛋色迷心窍,竟以母亲‘干涉朝事’如此可笑的理由当场废后,另立那女人为后。母亲不堪受辱,自尽于长安宫。他却非但无悔改之意,还直言‘晦气’,下令以嫔礼下葬。此后不久,我便被安上‘谋逆’的罪名,若不是顾忌民心,我怕是无法活着出鲁国。”
林芸卿没料到姜云身世如此坎坷,她原以为对方不过是一痴心妄想的乞丐,只是言行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如今得知这些,她不知是该劝慰他,还是装作不在意。
“不用同情我。”姜云忽又说道。
“我没……”林芸卿急忙开口:“既然回不去,何不留在西楚,我将你引荐给父皇,父皇一定重用你。”
“属于我的,无论如何都要取回。”
“你……”林芸卿恼怒道:“固执!”
姜云没再答话,林芸卿还想再劝说两句,却被他拦住,马车也停下来。她疑惑地向外望去,才发现前方站着一群拿着各色兵器虎视眈眈的大汉,这是遇上山匪了?林芸卿紧张地攥紧手,内心诸多杂念迅速闪过,脸色逐渐惨白。
“前方十七里有一小镇,你找官兵送你回去。这之前,别停。”
姜云忽然低声说了句,没等林芸卿明白,他便跳下去,从车底抽出一把长剑,猛一拍马背。马吃痛下向前狂奔而去,姜云同时冲进了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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