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济宁药铺深感冤枉,怕惹上这人命的官司,便托了在王府当差的亲戚向王爷叫屈,王爷责问塔康太守蔡木春后得知,此案济宁药铺的确无罪,可那左丙惠就是不肯罢休,不但日日击鼓喊冤,还联合众多文人墨客作诗传词造谣生事。
禾时此次的任务便是要配合太守蔡木春,公开重审左丙惠一案,并拿出有力的证据,使百姓信服。
禾时非西川人士,由她出面诉讼此案,更显得公平公正。
禾时与韦禹首先决定去被告济宁药铺看看。济宁药铺是塔康城城郊的一间小药铺,平常生意也不算太好,来抓药的都是些穷苦人家,赚不了多少钱。
药铺的张老板是个60多岁的老人,眼神已不大好了,竟没见着有人进店,直至禾时走到柜台前,张老板才抬头打了招呼。禾时也未与他多说,直接表明身份。
那老板知道禾时是来帮他的之后,立刻感恩戴德,端茶倒水,没等禾时开口询问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起来,道是此案发生之后,那左丙惠整日在大街小巷里造谣,说他济宁药铺专卖假药,谋财害命,不得好死,还说他勾结官府,草菅人命。
“小老儿我活了这么久,一生济世行医,不盼着他人说句好,也不该落了个谋财害命的名声啊!”
“那左丙惠好歹是个读书的,怎么就不讲理了呢?!”张老板愤愤地控诉着,眼泪掉了一地,看似满腹委屈,说到激动处还一度站不稳,韦禹赶忙过去扶他坐下,并让他不要激动,说官府定会还他公道。
禾时见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便上前问道:“左丙惠那日抓药的方子可还在?”
“在,在,咱们药铺来的人不多,药方一直存着,很少丢掉。”张老板说着颤颤巍巍的小跑到柜台底下找药方,因是出了事,这药方便放在了一沓药方的最上边,很容易就找到了。
禾时拿来药方,看着上面的九味药,虽不全熟悉,但以前常跟崔大夫来往,也知晓一些,这九味都是治病的药,并没有毒性,不会至人身亡。
“这方子是您开的还是?”
“不是不是,老夫压根儿就不知道那左父得的是什么病,只是照着方子抓药而已。这方子据左丙惠说是他们村口一个大夫开的!”
禾时想这济宁药铺或许真是无辜的,若是能找到左父的药渣,证明济宁药铺确实是按方抓药,且药质未坏,便没什么好查的了,无论左父因何而死,都与药铺无关。
“张老板您方便带我们去左丙惠家吗?”
张老板闻言有些犹豫,随后又尴尬笑道:“老夫一来腿脚不便,二来也怕见到那无赖,这样吧,让我孙子带二位前去。”
禾时见他确实步履蹒跚,便未强求,待张老板唤来孙子张维,便跟着他一同去了。
张维个头不高,看着也就十三四岁,从济宁药铺到左家村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途中他竟一句话未说,就是听见禾时跟韦禹讨论案情,他也没出半声。
禾时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感觉一闪而过,她便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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