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起身走近宋屈三人,无奈道:“诸公啊,当下究竟如何处理,尔等还是赶紧想个法子吧!”
周司徒站在其他两位大臣中间,左右各望了一眼,见二人神情为难,似无他法,便上前一步,拱手躬身回道:“圣上,臣愿亲往南潼,一来了解南蛮的企图,二来探探禾荃的虚实,望圣上恩准。”
“不可,若禾荃早已勾结南蛮,那周司徒岂不危险?”禅帝还未发话,沈将军便急忙阻拦道。这一拦,禅帝刚到嘴边的话,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无妨”周帮言拍拍沈常安的手臂,又转身回道:“圣上意欲削权之事,臣等也是今日才知,禾荃又怎会知道呢?况且,南蛮自古不屑与外族结交,臣虽对其二者有所怀疑,但远不及勾结谋反之说。圣上与将军无需担心,臣此去定无险。”
禅帝其实早有意派人走一趟,此下周帮言自请前往,他本欲立即应允,而仔细一想,又探了探许久未言的宋屈:“丞相以为如何?”
宋屈定睛思考了片刻,笑答道:“臣原本与沈将军怀同样担忧,不过……既然周司徒有如此信心,圣上不妨静候佳音。”
“好,既然三位都无异议,那朕立即下旨,以抚慰边城百姓为由,派周卿立刻前往南潼。”
南潼事件发生以来,朝廷终于有了对策,禅帝也一改方才的愁眉不展,略感欣喜。派遣的旨意很快下达,周帮言简单准备后,当夜便率车队出发。
虽说南蛮一事已有初步解决之法,但禅帝仍因国事扰心,深夜难眠。皓月高悬,他独自站在朱雀台上,远远目送着南下的车队,身侧侍候的内臣已有些困意,竟没看见正往这儿走来的二公子。
“儿臣见父皇安”二公子名辞,字迎之,正值风华,未及冠年,已气质斐然,有独当一面之能。
“来啦?”禅帝正恍惚于难得的静谧月色之中,偶有能稍稍放下国事,享受这平和的机会,语气中不免有些被打扰了的遗憾。
“是……,今年的祭礼已顺利完成,特来回报。”公子辞见禅帝眉头微皱,气息深沉,想来是因国事烦扰,然因其一贯少与自己谈论政事,故也不便多问。
“嗯,你一年也只得这几日去拜祭你母亲,何不多留些时候?”见辞发丝微乱,风尘仆仆,禅帝即知这孩子又是急匆匆的来回,不曾多做停歇。
“那里偏僻安静,着人将杂草修了,几重礼做完,也没什么麻烦,这几日足够了。”辞淡淡回道。似乎对于这位独自葬在皇陵之外的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怀念,每年拜祭也只是循礼而已。
禅帝听罢,眼角浮上微微苦笑,转身拍了拍辞的手臂,无奈道:“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话到嘴边,仿佛往事涌心头,顿了顿又道:“不说了,这几日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儿告退,更深露重,父皇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禅帝微微颔首,辞行礼后便退下了。
照例,公子十六七,便能参与国事。可不论是大公子谈还是二公子辞,禅帝一直未交付大事,至多处理些地方官员贪污,水道开发。诸如南蛮动乱之类,从不使其沾染。
周帮言所率车队,用的皆是天梁最好的车马。南下事急,车队日夜兼程,半月便抵达南潼的首府拓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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