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禅十九年天梁国
近日,东南延边不断遭遇南蛮挑衅,百姓怨声四起。而手握东南兵马大权的南潼王禾荃却迟迟未出兵镇压,此举引得禅帝惊怒。
天梁乃中原第一大国,西部靠山,周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由西川王韦元树镇守。
东部沿江,闭关封河,多年来也平安无险。北部比邻的磄关部落,虽未臣服,但关系修好,一直是天梁北部一道利弊皆存的屏障。
只有南面,地势开阔,又临近野兽纵横的南蛮地带,南蛮稍有动作,便会威胁到天梁延边的安危。
天梁首府康宁城宫内
禅帝因南潼王连日来的不作为,大动肝火,伤透脑筋。正欲下旨问责时,宫外送来南潼的加急奏折。
折中,禾荃列出了自己不出兵压制的种种理由。却不料,禅帝看完奏折更加恼火,将其重重摔下,怒斥道:“好个禾荃,这不能动,那不能打,要你何用?”
“圣上息怒!”以丞相宋屈为首的几位大臣奉召赶来时,见禅帝大发雷霆,便知南潼事有不妙。
按内殿面圣的规矩行礼后,宋屈便拾起奏折,与大臣们传阅起来。宋屈等看完奏折时,禅帝怒气已稍稍平息。
“依臣看,禾荃所言不无道理。”宋屈与其他两位大人短暂私语后说道:“南蛮以狼为武器伤我边境百姓,此举实为恶意挑衅,但眼下我们没有能够问责南蛮朝廷的证据,若其一口咬定是畜牲发狂,无法控制,咱们岂不骑虎难下?”
“不但如此,南蛮一直大量训狼,而我天梁国兵将并无击狼的经验,贸然出击,必然会中了圈套”大将军沈常安也附和道。
“臣倒不这么以为,禾荃驻守东南多年,与南蛮狼军并非毫无接触,而南蛮在此时出手挑衅,目的何在?东南驻军又到底有没有击蛮的力量?臣以为,禾荃有所保留。”
司徒周帮言,位高二令之上,行纠察监督之职,常与丞相及大将军意见相左。三人皆为禅帝心腹,共同辅政多年,深得宠信。
禅帝此刻显然更倾向于周司徒的看法,连连点头道:“吾早觉禾荃有异,近日刚有削减东南兵权的念头,他的地界就出了这档事儿。”
“圣上打算削减东南兵权?”周司徒与沈将军闻言甚为震惊,二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问道。
丞相宋屈并未表现出诧异,顿了片刻,暗自流转眼波,而后接问道:“圣上前几日曾感叹东南军事实权握在禾荃手中太过飘摇,难道真打算下令削权?”
禅帝暗叹未答,背手转身走向龙榻。宋屈三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知削权非一纸皇令可达之事,尚需斟酌,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南蛮的问题。
几人沉默良久,禅帝也不停地用手轻轻敲击着额头,神情疲惫。
这时,一内侍来报:“主上,二公子回来了。”禅帝微微点头后,便摆手示意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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