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老者执白先行,锋芒毕露,处处杀机,白衣先生紧随其后,落子不停。时间在棋局外不经意的流逝,老者仍旧步步紧逼,只是脸上汗珠越来越密,教书先生仍旧不紧不慢,脸上云淡风轻。
小镇外渡口处,江面波涛汹涌,三艘战船一前两后乘风破浪,气势汹汹迎面而来,船上密密麻麻伫立着身穿黑色盔甲的官员和军士,任由溅起的水浪拍打在脸上,一动不动,如同被一根根铁钉钉在甲板上。
巨船刚一靠岸,大船甲板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一个只手撑住额头的紫发年轻人,长相极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身着薄薄的纯紫锦袍微微有些湿润,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娇艳欲滴。
走下船来,冰蓝色的眼眸里眼神冷漠,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白底黑面皂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冷气息,令人不敢亲近。
下了船头才发现是一位男子,只是相貌似乎模糊了男女性别,看着巷子里迎面而来的十多名黑骑,男子邪魅脸庞上露出的笑容漫不经心。
为首骑士躬身下马,摘下带着面甲的黑色头盔,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男人清澈的目光不含一丝杂念、锐利而深邃,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幽深湖水。
从船上下来的邪魅男子一挥手,三艘靠岸的巨船上灰色盔甲军士和一队队跟着邪魅男子身着一样官服,只是换成了绿色的官员们如潮水般涌向码头。步伐整齐,井然有序,不苟言语,随后快速消失在码头,融入了小镇。
巨船复又离开码头,消失于江面。刚才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码头上对立的两人没留下丝毫痕迹。
“将军已经来了数日,是否已经完成了王上的旨意?”身穿紫衣的邪魅年轻人恭手行礼,话语之间异常客气,不过眼神分外深邃冰冷,散发出一股逼迫人心的气势。
身着黑甲的年轻将军看着在从船上下来的黑甲军士和和一群绿衣官员们消失不见,面色骇然,强忍住震惊,微微欠身回礼,口中没有任何言语。
与此同时,刚才从码头消失的黑甲军士在绿衣官员的带领下,三人成伍,五人成行出现在小镇每户居民的家里,一时间小镇鸡飞狗跳,刘王张三家大门外,黑甲军士更是密密麻麻,弯弓搭箭,刀剑林立光芒闪烁不停。
镇中铁匠铺外,一名身穿着灰色粗布长衣,挽着袖口的中年男子正在方院外的茅草亭子下挥舞着铁锤,叮叮当当,火光四射,铁锤下一把平平无奇的黑色长剑刚显露出雏形。
中年男人长衣破破烂烂,露出好几个大洞,蓬松凌乱的头发用一根草绳简单扎起,初起的朝阳透过茅草亭顶的缝隙从头照下,脸上满是污垢,闪烁着油光。
脚上拖着一双鞋底已接近磨穿的草鞋,一双手上满是死茧,指甲之间也尽是污垢,整个人面容寻常,衣着寒酸,一眼望去如同街边乞丐,只有手中挥舞的铁锤证实着他铁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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