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世的友人?”徐婉看向他。
“你是说刘公子吧。”娥姐笑笑,“他见你昨夜欢愉,心中也是轻松下来,为了不扰你们,他今日一早便是启程离去了。”
“那他为何不等我出来,一同离开?”
“遇了故人,谁知道你会待多少时日,况且他也有要事在身,走得急切。”
宁子世点点头,兀自沉思。
“说到此。”娥姐忽道,“小弟弟要住多久?”
“我……”他看向身旁徐婉,面露不忍,迟疑开口,“今天……就得走。”
“今天?”徐婉闻言,眸中中满是惊异不舍,“可……可我们才相见不久啊……”
言语间,她悄悄拉住子世衣袖,像个孩子般不愿放开。
“婉儿。”娥姐轻唤,柔声开口,“子世此来怕是瞒着身边人的,若是不早些回去,自会有人忧虑,况且子世此去不过两年,两年后他就会用八抬大轿将你接回家,字据在此,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娥姐,我……”徐婉眸中晶亮,满脸苦楚。
“婉儿。”宁子世忽是轻拍她玉背,“两年后,我定来娶你。”
“子世……是否还记得一句话?”
“嗯?”
“就是那日,我们在那林中,我对你说的那句话。”
“当然记得。”他笑笑,一字一句,“你说,我们若是安然,此生定嫁我不渝。”
她眼泛泪光,眸中含情。
宁子世看她这般令人心怜的模样,心中也是酥软,不觉将她抱紧。
她顺势偎在他怀中,面颊湿热。
……
建康,丞相府。
偌大府中,堂室林立,长环短廊,假山流水,身处其中似是陷进画里,令人沉醉。
正中堂室中,一道身影端坐,眸中精光,眉宇不凡,似是举手投足间,凌厉惊寒,四座鸦然。
“大人。”一道人影闪进,跪拜于地,姿态极为恭敬。
他端起一旁茶盏,吹开茶叶,兀自轻抿,似是无意:“何事?”
“有消息了。”那道人影作礼,“近日南郡来报,春笺坊头牌徐婉有了入幕之宾。”
端坐身影闻若未闻,又小啜几口,方才缓缓:“那又如何?”
“这头牌待客的必垂下帘幕,不让客人见其面容,而现在她却是有一位入幕之人。”
“此人何为?”
“探子查证,此人名唤宁子世,据说与那王允之关系不浅。”
身影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便是放下茶盏,正视人影:“你且详述与我。”
“是。”他愈发恭敬,“大人,那宁子世与徐婉,似乎早已相识,入了那春笺坊便是云雨一夜,两人感情极其要好。”
端坐身影点头,又是问道:“你且把那宁子世的种种告知于我。”
“是。”他拱手,“据说十年前,南郡遇变,他随王允之逃到了琅琊,苦读经学,终有所成,还在那琅琊的赐春居连说出两道菜式,一举成名,几月前他动身回往南郡,还有一人同行。”
“谁?”
“当今少府刘知赋的儿子,刘应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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