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藏经阁。
藏经阁的大门受力,突然向内敞开。
居骄跨步走了进来,左右巡视,脸色晦涩阴沉,简直能滴出水来。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锁定到了茹雪,几步走到她面前,大声开口质问。
“关在水牢的卑贱小人,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茹雪的脸上就覆盖了寒霜,她合上手上的书册,小心翼翼地收到一边。
她自然明白,居骄是因为郝汉的事情而来。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冒犯过我?”
“冒犯?你是指你差点被打倒,结果被我父亲救下的那一次?”茹雪嘴角微挑。
“明明是我未尽全力,想饶他一条性命!可那卑贱小人,不仅不知感恩,还跟我死缠烂打……”居骄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嚷。
“你当别人都不长眼睛的?”茹雪眉梢微微下压,“说到底,那都是你的事,又与我何干?凭什么来骚扰我?”
“你、你可是我平乐居家的未嫁妇,做事怎么能不以我为主……”居骄一愣,愕然指责。
“等等,你想多了,我可没答应嫁去你们居家!”茹雪打断了居骄,撇开头,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居骄一把抓住轮椅把手,粗暴地掰回到自己面前。
“你说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两家联姻,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娶你一个厌体,还是一个走不了路的残废厌体?”
闻言,茹雪红了眼,抬头冷冷瞪视。
“滚,你个废物给我滚!”
“你竟然敢骂我?”居骄恼羞成怒,目露凶光,猛地甩起一臂,带得一阵风起。
茹雪吓得闭上了眼。
居骄不为所动,他的手掌继续用力地,向茹雪的脸颊扇去。
可就在此时,一道雄浑霸道的威压,自藏经阁的顶层落下,瞬间压制在他身上。
感受到了这股威压,居骄的手掌在半途急忙刹停,然后一动也不敢动,面色苍白,心房狂跳,密如捣鼓,大片的冷汗不断涌出。
“滚!”
伴随着威压的,是与茹雪同样的要求,声音略带苍老,但饱含愤怒。
居骄不敢旁顾,亦不敢耽搁,急忙调转身,连滚带爬地冲出藏经阁,一副落荒而逃的不堪样子。
稍等片刻,茹雪终于忍不住委屈,啜泣出声。
……
数日后。
道场。
刚刚结束上午的修行,郝汉正坐在一处排屋前。
他面前有一口大锅,锅下面是带有余烬的薪火,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菜粥,旁边摆了个筐子,堆满了干饼。
大锅的另一面站了一排人,全是端着碗筷的外门卒徒,以憨大头为首,正依次领取食物,只是看过来的眼神,却有些不善。
两名油老二的同伴,一人在舀粥,一人在分发干饼。
油老二则站在一边,脸色略显苍白,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他从水牢里放出来后,因为阴寒入体,再加上底子本就弱,直接就病倒了,连续几日高烧不退,而且食水难进,几乎是命悬一线,但多赖郝汉等人精心照顾,终于在昨日得以恢复,能够下床行走,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这处排屋是外门卒徒们居住的地方,每四人合住一间,郝汉原本不住在这里,单独住一套小院,可大概是由于之前的事情,小院被收回了,他也搬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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