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胳膊老腿,哪里是徐羡的对手,徐羡一个反手倒将他推了出去。徐羡随手合房门,直接将矮榻案几拉了过来堵在门后,任徐克俭在外面如何踢打也是无用。
徐羡转过身望向周后,只见她拿着一根簪子抵在脖颈之,咬牙喝道:“你若敢近一步,我便立刻自尽!”
徐羡冷笑道:“这簪子杀人不利落,若是自尽不成弄个半死不活那才是难过,不如某来帮一帮殿下!”他说着从腰间取出障刀,甩手一丢就朝着周后直愣愣的射了过去。
只听笃的一响,障刀刺到一旁的家具之,周后则是吓得惊呼一声,就在她愣神的这一瞬间,徐羡前一步将她手中的簪子夺下扔到一旁,顺势将她拦在怀里。
周后不亏是个善舞之人,徐羡只觉得抱了一块软玉在怀,柔软又不失紧致,反倒是周后身子一僵,而后挥舞着粉拳朝着一阵乱砸,嘴里哭求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徐羡两臂稍一用力便将周后紧紧的束在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周后两臂半分也动弹不得,谁知她还罢休,嘴巴一张竟朝着徐羡的胸口咬了过来。
徐羡没躲反而低着脑袋迎了去,吓得周后连忙一缩脖子,尽力的向后仰着身子生怕徐羡再靠过来一样。
她的脸写满了愤怒、无奈和哀伤,口中的话语也随着表情不断的边患,
“徐羡你再不放开我,吾主不会饶了你的!”
“太尉,妾身蒲柳之姿早已为人妇为人母,实在不堪侍候太尉。”
“太尉若非要凌辱妾身,妾身也只能以死正清白了。”
无论周后说什么,徐羡都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的抱着这团温香软玉。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周后的身体渐渐发软,口中的话语也越发的含糊,鼻息更加的粗重,原本极力撑在徐羡胸前的玉手也随之松开反抱起了徐羡,绝色容颜靠在徐羡的身缓缓摩挲。
徐羡这才腾出一只手来,勾住周后的下巴,低头重重的吻了下去,周后亦极力迎合,双方口舌不断交缠,两双手在彼此婀娜或健壮的身躯不断游走。
窗外却有人大喊道:“畜牲,你快快松开殿下!”
徐羡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窗纸已被戳了个大窟窿,露出半张老脸向这边张望,骂声却是不绝。
徐羡懒得搭理,周后更是充耳不闻,修长的两腿已经攀了徐羡的腰身,口中仍不舍得分开。
徐羡感觉火候已到,立刻抱着周后进到里间,将她丢在床榻之正准备放下帐帘,听见窗棂哧拉一声又被戳了一个窟窿,接着老宦官讨嫌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徐羡你还不放开她!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父亲!”
这一嗓子并非是江淮口音,而是正儿八经的开封话,就连声色也极为的熟悉,饶是徐羡正在兴头也不由得住了手。
他掰开缠在腰身两腿,下了床榻到了窗外低声喝问道:“老阉狗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是你的生父徐克俭!”
徐克俭对徐羡是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逢年过节都要往灵位看一眼,可是这老宦官又是如何知道?难道是我父的旧识吗?
徐羡打开窗户,对外面的徐克俭道:“你进来!”
徐克俭闻言立刻爬了进来,刚刚落地徐羡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怎知道我父的名字?”
一直含胸塌背的徐克俭却背手挺胸道:“我刚才已经说的明白,我是你的生父,我就是徐克俭!”
“哈哈……”徐羡大笑两声抬手一巴掌就抽在徐克俭的脸,徐克俭被这一下抽得踉跄数步险些没有栽倒,一张口就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指着徐羡骂道:“你这不孝逆子竟敢打为父,就不怕天诛地灭吗?”
看对方一脸的认真,徐羡都被气乐了,“你这人冒充谁不好,为何要冒充某那亡父!”
“你不信我?我还知道你的母亲叫刘翠花,你家住在柳河湾,你之所以叫徐羡是取‘临渊羡鱼’之意,另外我还知道你的生辰八字……”
“够了!”徐羡喝断他的话道:“我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你说了也是无用,你若是说是我父的旧识我还信你几分,却偏偏冒充亡父,以为我的眼是瞎的吗?”
“你是说我和从前长的不像?这个皆是因为我去了势,整个人样貌变化甚大,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不认得了。”
“那也总要有几分相像,可是你无论身材相貌都无半分像他!”
徐克俭突然一拍大腿,“我有主意了!”他突然到了梳妆台前,伸出手指沾了沾青黛在眼眶一抹,原本光秃秃的眉骨立刻多了两道浓眉,而后又用青黛在下颌涂抹,扭过头道:“这样可像了吗?”
“不像!我父是大眼,你却是双三角眼!眼睛不像,你抹再多也没用。”
“那是年龄大了,眼皮下垂之故。”徐克俭说着伸出两指往撩了撩下垂的眼皮,“这样可像了吗?”
徐羡见了不由得神情一怔,这老宦官的模样竟真的和他印象中的“亡父”像了个六七分分,只是更为衰老消瘦,一时间也不能肯定。
“你多半看出来了吧,小蚕那孩子可还好吗?”
“好的很!已是嫁给了官家的兄弟做妾。”徐羡冷声回答,只因为他心中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蹦出来的父亲,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宦官。
“那也算富贵了,只要还活着就好,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你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倒是你怎么进了唐国的皇宫做宦官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那年我南下做买卖,路伙计偷了我的本金跑了,我一辈子的家业都在里面其中还又不少是我的借款,绝望之下就在扬州附近的运河跳河自尽。
当时殿下正乘船赶往金陵,碰巧遇见便叫仆役将为父打捞来,一路到了金陵就在周家做了仆役,后来殿下嫁入王府,为父感念她救命之恩,就自宫了贴身侍候直到今日。”
“父亲在王府侍候贵人,贵人随便赏赐些就足够丰衣足食,却不念我和小蚕在开封衣食无着吗?”
徐克俭闻言顿时泪流满面,“为父怎能不念,只是我当时已经家业全无,唯一的一根独苗也成了痴傻,可谓是万念俱灰,心想着回了开封也是带着你街讨饭,流落街头早晚冻饿而死,便……便由得你自生自灭了,实在想不到苍天有眼叫你有今日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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