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谁先说?”
李贤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孩子,两个人都没捞到好处,狼狈的像两只花猫,他知道管教是必须的,但也明白这么大的孩子玩闹是天性。
脸上的愠色被冲淡,竟透着几分憋笑,他又怎么会真的责罚。
“爹……我们两个热身呢……没……没打架!”虚日抽抽搭搭的说着,哭腔把整句话断的添了不少可爱。
“李叔,我们俩没打架,就是玩过火了!”宇文邕低着头,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虚日攥着衣角,他觉得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的没必要让大人们掺和进来。
“哦!既然不是打架,那玩可是过火了,今天是必须要罚的,你们两个都去菜园刨土豆,一人一箩筐,晚饭前不干完可没有饭吃。”
“爹,不用去菜园,我在屋子里面壁思过就行!”虚日吸了吸鼻子,冰冷的鼻尖让他对一会儿的刨土豆可没有好感,冰天雪地的还是在屋子里暖和,他打的就是这算盘。
“屋子里,想什么好事呢。咱家可没那么多的瓶子让你摔,你以为你爹是个大财主,以后你每个月的月例少一半!”
“爹,我俩一块干的,你凭啥就罚我一个人!”虚日一听事关钱财,这可是身家性命,把他急得眼睛都直了。
“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他也罚,你剩下的月例再分祢罗突一半。”
此时虚日傻了眼,他想问一句: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摊上一个比我还会算账的爹?噎的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干瞪着两只桃核眼,鼻子里出着气。
虚日还想要再辩解,看到吴辉朝他挥了挥手,几欲张口最后也没说出一个字,自是认了这哑巴亏。
“你看我做什么?”宇文邕不明就里的看着虚日投来的目光。
虚日悻悻道:“你不觉得很惭愧吗?东西是你砸的,哪有让我还钱的道理。”
“不不不,你搞清楚了,是你爹要罚你钱,再说了东西不是你让我砸的嘛,谁让我姓宇文呢!”宇文邕看他一脸吃瘪的样子,促狭的笑起来。
虚日朝着那个走远的人比了下中指,咆哮道:“白眼狼,气煞我也!”
在天上的时候,都是他虚日戏弄别人,占别人便宜,却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还是被一个五岁小子噎的一句话也插不进去,让他颜面何存。
“李端,你是刨土豆还是插土豆,全都戳穿了,还怎么吃!”
从厨房后门出来走上百米就是山脚下种的菜园子,潘婆婆拿着一颗穿心的土豆心疼不已,急的咳嗽了几声。
她守的园子可是全府上下所有人的口粮,在这府里她可是个厉害角色,虽然是个容颜不再的老女人,独居老妪,性格孤僻,而且还是个自梳女,不会和颜悦色,不多话,不慈祥。
倒是她种的菜是外面市集上也比不了的,除了府里的月例银子还有一个小财路,多余的菜蔬都会拿到街上去卖掉,所以她还是个富足的老女人。
虚日堆笑着,顿时心生一计:“婆婆,咱们陇西种土豆的人太多,但是没人种藕,我这是帮你开阔市场!”
宇文邕:“呀,又戳穿了!”他举着耙子上扎起的土豆,一脸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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